“嗯。”很久后，周帆笑着：“最后
次说说他吧。分手那天晚上，
们吵
撕心裂肺，最后筋疲力尽，几乎失声。第二天早上从出租房离开，他送。不知为什
那个画面很深刻，他站在电梯外，穿白背心灰短裤，脸没来得及洗，头发也乱蓬蓬，他把红白蓝编织袋交到手上，没说句话，那时候正恨他，也没说任何话。颖姐，你知道，电梯门就在俩之间点点合上，直到看不见彼此，真跟演电影样。”
不知为何，苏颖手心微微出汗。
周帆说：“没想到，那眼就是最后面，之后们再也没见过。”
她这句话就像枚定时炸弹，扔进苏颖心里，原本规律运作时间疯狂减少，转瞬间骤降为零，然后“轰”声炸开，身体四分五裂，疼痛难忍。
苏颖知道自己怕什，她害怕想起那个血肉模糊夜晚，林子里阴森恐怖，顾维拉着她逃命，雨声，风声，呼吸声，奔跑声……最后传来枪声，紧接着耳边响起顾维痛苦闷哼声……
苏颖说：“谁还记得，早忘
。”
周帆没追问，想想：“那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两个。”
“姐夫和前任？”
苏颖睁眼看着天花板，“嗯”下。
躺到床上。
招待所条件简陋，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掉漆棕红色床头柜，上方有扇窗，隔着护栏，可以看到对面大厦广告牌。
苏颖关灯，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看到窗外霓虹刚好映在对面墙壁上。
“颖姐。”周帆叫她声。
“嗯？”
苏颖也没想到那眼就是最后面，她被抓走，没能看着他咽气，没有看清他最后个表情，甚至没有和他好好告个别。
这是她唯不甘心地方，结局或许会慢慢接受甚至淡忘，但是遗憾永远像是心头刺，偶尔想起，不致命，却能让她疼。
苏颖发现已经很久没特意去想顾维，今天拜周帆所赐，放任回。
周帆还在絮絮说着什，但苏颖没有听进去。
这晚她失眠
窗外驶过救护车，警灯交替闪烁，鸣笛声在安静夜晚里格外刺耳，不知谁家正承受着生死煎熬。
周帆轻轻叹气：“但愿这切很快过去。”
苏颖没吭声。
她低声说：“换号码，这次和他也彻底断绝来往。”
“以前那个？”
“你说，是不是命不好，为什每次遇见都是渣男？”
苏颖说：“哪儿有都是，不就两个。”
这话给周帆逗笑，她到底年纪小，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复原能力都很强。她翻个身，趴在枕头上：“那你呢，有没有遇过渣男？”
“有。”
周帆来兴致：“讲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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