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
行人终于可以回去。
郭尉麻烦赵平江跑趟，将周帆送回住处。
苏颖不放心，嘱咐说：“别回家
，先找个酒店住下吧，指不定他在哪个地方堵着呢。”
赵平江：“放心吧，嫂子。”
路无话。
他动作有些烦躁，但不细看，根本无从察觉。
许久，他终于冷冷瞥向苏颖，声音没什
温度：“能耐真不小。”
郭尉转身走。
苏颖看着他
背影，愣愣，原本以为最起码能得到几句关心安慰话，没成想他会是这种反应。
这应该是相识以来郭尉第次同她生气，却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
“有人帮你们做详细检查吗？”
“没。”她碰碰额头纱布。
他掏出手机：“
去安排。”
赵平江拍下郭尉肩膀，边打电话边朝急诊室外面安全通道走去。
空气突然间安静下来，郭尉双手收在西裤口袋里，半晌，终于说第句话：“怎回事？”
急诊室外护理床上。
走廊里空气污浊，护士奔走于各个房间，椅子上坐满人，挤满急症病人及家属，片乱哄哄嘈杂声。
没有地方坐，那女人蜷起双腿，坐在沾着血污临时病床上，额头被简单包扎过，左颊红肿，嘴角破口，手臂上带着淤青，有些颓废地耷拉着脑袋，微合双眼，不知在想什。
郭尉不由攥攥拳。
赵平江指着前方：“嫂子在那边。”
两人回到家，客厅只留着地灯。
月光顺落地窗投落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不规则浅淡光斑。
苏颖没管头上伤，
她咬下唇，低声嘀咕：“他妈有毛病。”可骂完又后悔，不禁抬眼去寻那人影子。
赵平江办事效率极高，很快就有护士将两人推至二楼做脑部扫描和骨骼检查，所幸苏颖只有轻微脑震荡，大夫非常尽责，详细讲解后，建议留院观察半天再做打算。
两人被直接送入单独病房。
苏颖也赌气般没同郭尉说话。
整整个下午，郭尉电话无数，多次起身到走廊上接听，却没有走。
他没看苏颖，这话是冲周帆问。
周帆本就心虚，面对他过于严肃表情更加不敢直视，忍痛正襟危坐，将事情原委字不落地讲述清楚，又说连串“对不起”。
他问：“后来报警？”
周帆点头。
郭尉默默，抽出支烟，刚想点燃，忽然看见走廊上方悬挂禁烟标志，又将烟卷塞回烟盒。
他先快步走过去，顿顿，郭尉跟上。
“嫂子。”他轻声道。
苏颖动作慢半拍，缓慢抬头：“来？”忍不住看看后面面色阴沉男人。
赵平江：“嫂子，感觉怎样？”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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