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后面侧身过去。
陆强沉声：“小心点儿。”
老板走远，他忘记收手，卢茵挣
下，他手流连片刻滑下来，在她后脖颈上若有似无揉揉，才松开手。
卢茵脸颊涨
陆强说：“
块儿算。”
老板：“那六块八。”
卢茵不想欠他人情，赶紧摆手，“不用，不用，
自己来。”
陆强看她眼：“没带钱，你先帮付。”
“……”
他饭很快端来，旁边立即响起唏哩呼噜声音，没几秒就干掉两根油条，豆浆也喝半碗。过几秒，旁边又突然静下来，卢茵不禁侧头看过去，却恰巧与他投来目光撞上，坦荡直白，不知看她多久。
卢茵心脏猛跳几下，生出丝异样。
她忙低下头，听见耳边问：“你那吃法好吃？”
“……比较软。”
陆强手顿，鸡蛋壳落在桌上，露出透亮蛋清，圆滚滚只，他两指轻轻捏下，软嫩弹手。陆强笑笑，抬手顺她碗沿儿滑进去，白白蛋落在白白汁水里。
下，碗豆浆，根油条。她拿手捻起来，截截扔进豆浆里，泡泡，刚吃两口，头顶有人说话。
“旁边有人吗？”
她抬起头，没等回答，那人已径自坐下。他朝远处说声：“老板，三油条，碗豆浆，两鸡蛋。”
老板‘诶’声，让稍等。
桌子是个大圆桌，对面还有吃饭人，两人挨着坐，本来还算宽敞，他坐下，他肩膀若有似无擦着她，显得略微局促。
她默默付钱，陆强说：“等回头请你。”
卢茵说：“不用，也没几块钱，而且你昨天还帮搬东西。”
陆强坚持：“码归码。”
卢茵看向别处，只当他客气客气，也不想浪费口舌。
早点摊桌挨桌，有点儿拥挤，老板端两碗豆浆，喊着“小心起身，注意脚下”。卢茵没听见，刚想站起来，被陆强拽住，晃神，他大掌罩住她后脑勺，往前按按。
卢茵诧异抬头，陆强说：“洗过手。”
其实她已经闻到，他身上有淡淡香皂味，可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给她剥鸡蛋举动过于暧昧。
陆强却若无其事，又剥另颗，口塞进嘴里，也学着她样子，把剩那根油条泡在豆浆里。
卢茵食不知味，勉强吃两口，又听旁边人说：“是够软。”
吃完，老板来收钱，“你块七，你五块。”
卢茵愣片刻，笑笑：“你也来吃饭。”
陆强把次性筷子掰开：“不知哪家好吃。”
“其实都差不多。”
卢茵用小勺舀起块油条儿，陆强看过去，“就吃这
点儿？”
她本就别扭，也没抬头，轻轻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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