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没有见到陛下,因为他又召大臣议事,于是她便有些无聊。
困倦间,她看见个蓝衣小童捏着果子站在外头,犹犹豫豫,不敢近前。
郁暖笑着对他招手道:“怎?”
小童捏着咬半口果子,嘴边都是汁子,琥珀色眼睛慢慢
……
又是年深冬,天上落细白雪。
郁暖团着手,坐在御花园里,看着小童们跑来跑去,嬉笑着打闹,也带着淡淡笑意,声音和缓叫他们慢些。
再慢些。
她有些困倦闭眼道:“这都甚点啦?”
她又沉沉睡去。
霜华染月,锦帐春暖。
郁暖醒来时还是深夜,她伸手,却看见自己白皙手臂上些许微红痕迹。
还是睡前那夜,分毫未改。
梦中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还记得些最深刻,却也忘许多。虚无缥缈,模糊不堪,却令她清醒。
落萎靡,天际瀚海也化为烟雾,随风而散,她四周又是片白茫茫空寂,郁暖明白,是道祖在表明自己态度。
可是她还是在哭,边哭边骂他,说讨厌他呀,几十年时光于他不过弹指瞬。
于她,却是珍贵生。
可这样冷心冷情男人,能眼看万物死去冤屈轮回却不救天道,他以万物为刍狗,视人类与草木为等同,而人类就像是阿暖,总以为自己之于天道是特殊。
不过都是厢情愿。
旁甘泉上前,给她盖上暖和袍子,温声道:“酉时未至。”
郁暖道:“那得去寻陛下,他政务繁忙,用膳都不规律,若不去啊,他没准又给忘,这可不怎好。”
甘泉也笑道:“您说是。”
甘泉是清泉继任者,而清泉在旧年隆冬去世。
她丈夫周来运放弃高官厚禄机会,带着清泉牌位回乡。清泉辈子不曾好生歇息过,现下闲云野鹤,得偿所愿。
她疲倦靠在男人怀里,带着弱声道:“陛下,方才做个噩梦。”
她觉得自己也很奇怪啊,为什每天都在做噩梦,生活到底对她做什?
皇帝素来浅眠,此时便勾唇亲吻她额头,温和道:“睡吧,再醒来便忘。”
郁暖很听话,窝在他怀里慢慢合上眼。
她实在是太累,如果睡觉,又甚都不记得,何乐而不为呢。
但或许道祖还是会心软。
对于自己唯珍视小姑娘,那样天真娇弱,即便知道被操纵霸占,却只会抽噎骂他,没有点不好。
即便是淡漠不仁天道,难道便没有心软时候?
远空中似传来无奈轻叹,带着些纵容宠溺。
郁暖忽然睁大眼睛,却看见自己身体缓缓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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