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没有说话。
郁暖不明白他说是甚。
他们步步走回寝宫,却因着皇帝吩咐,就连回廊处都无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余他们二人而已。
郁暖道:“可是,也不晓得,为什会突然记起这些。这也太玄些,自己都弄不懂。”
她觉得,自己虽脱离剧情掌控,却仍旧像是没有逃脱摆布。
郁暖顿顿,不理睬他,却忍不住听见自己声音道:“那勉为其难答应你。”
第次成亲,面和心不和,她对他只有恐惧和抵触,只想着偏安隅,安心等死。
第二次成亲,她离开他,从此不知所踪。他独自人看着烛泪流干,夜半无言至天明。
第三次成亲,他们却并没有请人,也没有繁重礼仪和饰品,也不曾昭告天下。天地寂静昏暗,只有他们二人相守相伴,便很好。
她穿着红色嫁衣,被皇帝牵着手,走到空寂无人月下。
他们共,也就成两次亲(…)。
而其实这些事体,她大可不在意,对于郁暖而言亦算不得甚抱憾终身事体。
只是,他们都知道,郁暖很快便要接受救治,而颚族祭祀救治手段,叫她害怕也是情理之中。
但这种事情,由女人说出来就不是很好,所以郁暖在暗示陛下。
“陛下,您觉得有什遗憾?”
可这或许,只是错觉罢?
郁暖想想,认同这只是错觉想法,毕竟剧情都走完,她也没有被摆布价值。她身上,也并没有更珍贵东西。
她伸出手,轻轻触碰男人夜色中面颊。
虽只能看见点轮廓,却能感觉出,那是挺拔而优雅,很少有男人能这样俊美,恰恰好好符合她心意,勾得她心底痒痒。
其实,第次见面时,她便有些渴望。
明朗月色洒在她苍白面容上,郁暖对他弯弯眉眼,笑得像个小仙子。这是她最本来模样,柔和绵软,却也带着些许棱角和俏皮。
他们寂静无声对拜,抬起头时,郁暖眼里有些泪水,凝而未坠。
皇帝知晓她身子羸弱,把她打横抱起,郁暖却轻声告诉他:“陛下,其实在您出征归来那日,便仿佛甚都想起来。”
他微微笑:“朕知晓。”
郁暖睁大眼睛,柔声道:“您……知道?没有告诉您啊。”
“无。”
“嗯……您没有觉得,有什没完成事体?”
“巩固繁荣,侵略远洋。”
郁暖觉得头都要裂,抬头却见他如寒星眼眸隐隐含笑,便知自己被耍。
她从他怀里慢吞吞爬出来,背过身去,却听他在自己耳畔酥麻低沉道:“那,郁姑娘,愿不愿意嫁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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