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很奇怪,为何他是这样态度。
她告诉陛下《为皇》事体,若是寻常人,即便不震惊,也会稍稍问询些细节对比,或是大致走向。
可是他……却并不如何惊讶,甚至不好奇。
其实郁暖也不是个爱好奇人,即便是这本书里,也有些秘密是她所不知道。
但
郁暖团在他怀里,被他伺候得昏昏欲睡,却听他沉缓微笑道:“朕只会庆幸,你完好无损回到朕身边,仅此而已。”
虽然他回答,似乎绕过些关键话题,但却仍令她有些动容心颤。
她忽然想要告诉皇帝个秘密,那是她拥有最大秘密。
因为之前对他许诺永不欺瞒,她想要努力做到。可她不晓得这件事,对于陛下而言会有怎样冲击。
郁暖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句很简短话。
:“睡罢,阿暖。”
男人修长微凉指尖,慢慢摸索着她纤细脖颈。
他手很大,比她大整圈,骨节分明好看,却也极有劲道,似乎捏着她脆弱脖子,把便能拧断,可触摸姿态却是温柔小心。
郁暖脖颈上伤痕,已经痊愈到几乎瞧不见,而嗓音也恢复大半,只是当初自刎给她带来些负面影响,却不会彻底消除。
这使得她说话声音,清丽婉转中,带丝很淡喑哑,像是琵琶扫弦时掺杂四弦调,让她嗓音听起来更像是经历过些事情成年女性,而不是当初那个怀着身孕,终日惶惶不安少女。
皇帝听完,只是把她揽在怀里,嗯声,漫不经心抚着娇妻纤细背脊,平和低沉道:“朕很欣慰,你主动告知朕这些。”
郁暖睁大眼睛,粘在他怀里,轻声道:“您不震惊吗,这样事情,寻常人难以接受。”
他领口有冰寒冷香,而男人嗓音也很平缓低沉:“并不如何。”
皇帝修长手指,捏捏她软白面颊,说句似是而非话:“你所以为事实,未必是真,但是阿暖,你不需要知晓这许多。”
“只要安心在朕身边,便够。”
而随着那日他们起起誓,郁暖每日,都会记起些朦胧事情。
她不明白,这和当日誓言有什关系,但却觉得自己生活又开始被慢慢填充起来。
那样感觉,仿佛是过许多年,再走到片荒芜而老旧地方,却发现那片残垣断壁之上,记叙切袅袅壁画还是那样秾艳而动人心弦。
她在昏暗帐子里,难得轻声问道:“被发现时,已是乾宁十九年,但失踪两年……却怀着身孕。除双胎原因,您难得不奇怪不恼怒,为何……”
听兄长说,她脖子上伤疤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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