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夫君不在这段日子,用药都断断续续,硬逼着也并非不成,但她吃药就吐,不吐也能蔫整天,苍白着脸
还是这样年少而青翠,带些小矜持,实则却有些呆拙美貌小姑娘。
瞬间疼痛并未持续很久,很快便消散,只余虚汗还在,她细细喘息着就近又坐下,对他道声抱歉,又说道:“得在这儿坐会儿,您且去门口寻婢女,她会带您出庄子。”
他嗯声,语气也比刚来时不同,似乎隐含笑意,飘渺而平和:“有缘再会。”
郁暖并不在意,只是点点头,又大口吃着温热白水,平复自己心跳。
男人出牡丹园,旁等候周来运家便把伞递给他,对他恭敬道:“陛下,们姑娘她……”
距离,她没看着他,直漫无目有搭没搭说着话。
直到雨幕全然终止,滴滴残余雨水从屋檐上低落,绽在回廊朱红矮墙上,她才意识到已经有些晚。
但她并不方便留他用饭,只得歉意道:“您瞧,外头雨也落完,还得去瞧瞧牡丹花。”
他也放下茶盏,左腕上朴素佛珠若隐若现,男人慢慢道:“那,在下也是时候告辞。”
郁暖站起身想要送他,但奈何之前便有些不适意,如今未曾用膳,起身时身形有些不稳。
话音刚落,天上又开始落雨,这阵子总是时断时续叫人不安生。
男人听完她话,只是淡淡提醒道:“不要纵着她。”
周来运家叹息,小心翼翼提出问题所在:“可是姑娘有时就是不愿吃,今儿个脸膳食都不肯用,开膳她就捂着心口难受,奴婢也……”
姑娘即便不记得,骨子里不爱吃药,自由散漫天性还在,更遑论她有身孕,即便大夫尽力调配,姑娘似仍是怕吃药会影响到孩子。
从前除非是姑娘心情好,不然也只有陛下,才能捉着脖子哄她吃药。
她惊呼卡在喉咙口,肩膀紧缩下,瞬间呼吸停滞,却很快被不知何时近前男人圈住手臂,而近处隐约禁欲雪松冷香,让她忽睁大眼,脑中有甚迸现,却下落幕,实在捉不住也触摸不着。
眼睫细细颤抖着,而郁暖另只手也按在桌角上,使她并不曾斜倒下。
男人指骨修长而有力,只用单手便能握住她上臂,却点到为止,很快便松手,明黄色佛穗垂落在广袖里,她也再瞧不见。
郁暖扶着胸口细细喘息,她本就有心疾,现下也实顾不及与他道谢。
在男人视线里,少妇半张侧颜,都是苍白,因着疼痛而覆着薄薄汗水,是脆弱而娇气旧模样,仿佛时光流逝,并没有在她身上带走分毫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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