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随他游遍整个王府,从鱼池到假山,再至中间小湖泊,她奇异发现,到处都有南华郡主留下痕迹。而闺房里摆件,更是听闻自南华郡主出嫁来,从未改变过。
西南王谈起这些,眼角细纹总是微微翘起,那是真情流露时才有,浅淡,带着对往昔岁月怀念和惆怅笑容。
“你母亲那时,就是个女小子。”
“外公把这她手,教会她使九节鞭,她不会书画,不爱写字,只好武功,在烈阳底下扎马步,晒得满头大汗,比打十年仗男人都能吃苦。她甚至偷骑马随本王去军营里,亲手杀好些从天闻另头流窜来鞑子。有人笑她到时未免嫁不出去,那些舞文弄墨,皆喜欢柔性女子……”
“她就赌气啐道,她往后丈夫,如果是个白面弱鸡,凭什配娶她?那种瘪三给她提鞭都不配!”
郁暖并未在西南王都呆太久。
因为身体原因,她并不适合在西南待产,更遑论之后还要坐月子,这样极端天气,对于她而言实在无法忍耐。
再者……没人知晓她孩子是什样,若是随娘亲,天生体弱,那也得有个气候好些地儿安置。
郁暧自己对于孩子,实在没有更多期许,或许只希望他能健康便是,更多也不晓得。
西南王倒是给这个孩子准备许多物件,大多是兵器类,从长刀到宝剑,九节鞭或是狼牙棒,西南王表示,经验之谈,兵器总有不趁手,换换才知道最喜欢哪样,你别客气,都收下。隔壁王麻子家闺女满月得数百件兵器,这算甚呐?
西南王说着,又像是苍老十岁,叹息声没有再说话。
明珠那时还很小,爱着红衣,骑烈马,比男人都强硬,比太阳炽热灼人,还不是,被逼远嫁时愁苦惊愕模样。
郁暖坐在阴影里,托着雪白腮,琥珀色眼睛弯弯,含着点点笑意,对上老人同样色泽眼睛,照在阳光下手,点点不自觉拧起。
即便她什都不记得,甚至觉得自己刚来书中几日,却仿佛已经把自己当成原本那个郁暖。为什
郁暖:“”仿佛西南人都觉得习武是最好出路啊。
如果是个小闺女,成日舞刀弄剑会不会有点奇怪?
她在西南呆近半月,西南王只说要为她准备随行路引和各样物件,借此机会,郁暖便跟着西南王去那个传闻中牡丹园,她甚至住在南华郡主少女时代闺房里。
西南王常年与军队驻扎在天闻山脚下,也只寿宴时才会回府趟。
而郁暖到来,却使得他回府时候增多不少,难得也有卸甲便服时候,只怕甲胄寒光和血腥味太重,吓着他小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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