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没甚食欲,之前她娘命人给她夹,她是口也没吃。
这个时候,她不想抬头,也不想低头无所事事,便鬼使神差
忠国公府得脸,这个无人不知,但也没听说有谁这得脸。
高总管是来送礼,男宾那头贺寿,转头又到女眷这儿。谁也不知上头贵人是怎想,这礼儿南华郡主竟也有份。
郁暖只觉垫上戳钉子,弄得她有些坐立不安。
虽不是他来,但她这个状态,见到他身边人,总觉有些怪怪。
高德海目不斜视进来,皇帝没给他圣旨,只管叫他送趟礼儿,便知算不得多正式赏赐,故而对上南华郡主,他还是要低上头。
底女儿自从出嫁来,都没怎归过家,虽说那是规矩,只是当母亲哪儿有不心疼道理?
然而,她见到却是只困到眼皮耷拉下来小姑娘,走路做事全凭感觉,虽不失礼,却也实在算不得有甚精气神。
南华郡主给唬跳,只怕姑娘身子是有甚个不爽利,赶忙把她拉在身边带着,不敢放她个人。
忠国公府开这趟宴很是宏大,因着忠国公平生最爱比较,他这宴规模若不能在长安城数得上号,心中便要不得劲。甚铺张浪费都见鬼去,他用是自家祖产,犯不着给那些子穷酸文臣项项交代,有本事弹劾,没本事滚蛋。
郁暖无语,对此不作评价。
于是便笑着说几句吉利话,又让人报长串礼单,听得四下寂静,众人皆有些咂舌。
谁说忠国公府圣眷垂危?
这很显然是得陛下青眼,便是太后也有赏下礼单。
南华郡主还在心里怪罪,女婿也不知人去哪儿,把阿暖人丢来这儿,困成这般直叫人心疼,可听礼单,也忘怪罪,只觉得欣喜又莫名。
郁暖垂着眼眸坐在那儿,并没有与其他女眷般端坐平视,只是自顾自盯着碗里食物。
她坐在南华郡主身旁,厅前长排都是各府女眷,请人比太后寿宴都要多些。
当然,并不是故意和太后比排场,因着太后比较挑剔,般不相熟不够资格都不请,可忠国公是臣子,尚且没那个本事傲气,故而能请都全礼儿。只花销上去,面子情却也挣到。毕竟,对于寻常官家,能收到忠国公府请帖,也未尝不是种荣幸,倒是说好话较多些。
郁暖只蔫巴巴在南华郡主身旁,不仅想睡觉,而且生无可恋。
南华郡主与宾客觥筹交错间,都没忘拖着身后小尾巴,坐回席位之后,宴席已开小半,于是便有丫鬟进来恭敬礼道:“夫人,宫中来人贺寿,是陛下身边伺候高总管。”
此言出,大家皆有些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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