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巨大宫饼,比国公府都大上三两圈有余,边缘呈诱人焦黄色,散发着隐约甜香。
上头印纹是宫猫戏蝶,从狸奴胡须,到软软三角耳,还有狸奴那对灵活小眼珠,以及蝴蝶翅膀上纹路,皆刻画得栩栩如生,却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可这毕竟是……仲秋节陛下赏下来吧?
名义上赏赐给忠国公东西,难道不该是甚五谷丰登,亦或是年年有余图,再不济草率随便刻个蟠桃也可以嘛!
刻狸奴这种做法,认真说也不是不可以,却确并不正式,也不像是陛下平时会做事……更像是在讨什人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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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郡主可能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到底吃多少红豆馅东西,现下条件反射看见红豆能不吃便不吃,虽说没有到恶心程度,但也比较难捱。
家人围坐在块儿,倒是不曾再起龃龉。
忠国公这个爹罢,郁暖没觉得他多尽责,但好歹也觉得至少他不算渣。因为他不纳妾,二没有通房,三不好女色当然也不好男色,每天最大喜好便是收集些古籍诗画,随便发散性抱怨下自己壮志未酬悲哀,还有忠君报国理想,接着翻翻画册悠闲自在。
他最大缺点当然不是没作为,应当是他特怕麻烦,丁点麻烦事体他都不想沾上,沾上立即跳脚不耐烦。
到底是这大块宫饼,磨具又要刻成小狸奴模样,还制作得这样精细有神娇憨灵动,想必不是般能工巧匠能办到,定然颇费巧思。
南华郡主简直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脑门上青筋突突跳,最后还是憋出个温和围笑。
她想更深,更严谨些。只怕陛下在故意看轻他们忠国公府,公然顽笑他们?或者换个截然相反角度,亦或是陛下在
具体体现在,他连自己女儿懒得管,没死就成,难道还敢违背父母不忠不孝不嫁人?故而他自然非常乐于,当个甩手掌柜。
郁成朗还在对着妹妹絮絮叨叨对牛弹琴,外头便有丫鬟急匆匆快步进来通报:“夫人,宫里来人,说是有恩赏。”
她叫夫人,当然因为南华郡主才是忠国公府实际话事人,忠国公边去。
南华郡主很镇定,宫里赏东西也不是天两天,每逢佳节都忘不他们家,用得着捉急?自然用不着。
于是南华郡主便气定神闲,带着整理衣冠家子,绕去前院正厅里头候着。话事公公是个老熟人,笑得脸熟稔,这趟还携乾宁帝圣旨。虽然圣旨简略得很,不过就是照理慰问下劳苦(…)贵族,你们辛苦之类话。公公念完,几人起身领旨,接着,便见着陛下仲秋恩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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