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她头也不回地选择离开,
她李文音,除出身,又有哪点不如季明舒?凭什从住进季家第天起,冯淑秀就要和洗脑似告诉她两人身份不同,自己永远也无法拥有季明舒所拥有切?
受够。
真是受够!
李文音忽然拎着包包起身,言不发往门口走。
冯淑秀在身后再次喊声,“站住!”
垂眼眸也抬起来,瞬不瞬对上冯淑秀忽而锐利视线。
“妈你不是抚恤金都不要,非要死赖在季家做保姆,妄想着攀高枝,这才嫁进邹家吗?还不都是和你学。”李文音极尽讥讽。
“你跟学?你学到多少?”冯淑秀并没有因为她讥讽恼羞成怒,先是反问句,而后又深呼吸,给她摆事实举例子,声音甚至还比先前责备时平和许多,“邹家是能力范围内最好选择,就像你最佳选择是原家样。岑家你攀不上,你不要想,也不要和季家作对。”
李文音盯着冯淑秀,冷笑下,像是听到什特别好笑笑话般,那笑还持续好几声。
说来,李文音也是真是觉得好笑。这些年外头直有人议论,说她妈好心机好本事,带着拖油瓶司机遗孀,硬是从季家保姆飞上枝头,嫁进邹家做太太。
李文音保持着开门姿势没动,也没回头。
“小音,这是最后次劝你。平心而论,妈这些年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为你谋不少东西,好名声,好学历,好地段房子,还有原家这个好对象。但你自己如果不珍惜,非要掐着那点儿心气和季明舒作对,那你跌下来时候,也绝对不会再多扶你。”
李文音讽刺扯唇。
这就是她妈,没钱时候是粗糙利己主义者,有钱时候是精致利己主义者。
怕她得罪岑季两家影响她邹太太生活质量,就这急着和自己唯亲生女儿撇清关系。
邹家在四九城交际圈里走是清贵路线,说得好听点是清贵,实际就是穷还摆谱。
尤其是当家做主老不死邹老太太谱儿最大,万个看不上冯淑秀这带着拖油瓶保姆,当初要不是李文音她继父狗血地以死相逼,这婚是死活结不成。
虽然最后结成,但这多年冯淑秀和李文音也还是和古代外室似住在四环这小洋房里,过年都不让回老宅吃年夜饭,那大家都嫌她俩碍眼。
可就是这般待遇,冯淑秀也不怒不怨,面对老公温柔小意,时常副知足模样,满脸都写着“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最大幸运”。
李文音最看不惯就是她妈这副德行,更看不惯她妈自己眼皮子浅,还非要拦着她爬得高点,爬得再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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