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果是寻常日子，他也不好意思和岑森开这个口。
几千万上亿上百亿
项目都还在后头排队，他搁人面前提小孩转学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儿实在是太奇怪
。
而且提岑森大概也会用
种“你是不是钱挣够想回家养老”眼神睇他，哪能像现在这
好说话。
周佳恒在心里默默将季明舒来回感谢百八十遍，又非常知恩图报地提及年前还有场私人收藏拍卖会，其中有几套珠宝如何如何难得，哪套适合送长辈，哪套适合送晚辈，哪套又适合送夫人。
岑森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不知怎，脑海中全是昨夜季明舒在他身下低吟娇娇模样。
周佳恒机警，在车上汇报完工作，又铺垫长串员工过年福利安排，而后不露痕迹地提嘴自个儿被扣掉年终奖。
果不其然，岑森眼都没抬便应声说：“年终奖照发，你还有什事，起说。”
周佳恒有点不好意思，“果然什事都瞒不过老板您。”
他搓搓手，斟酌道：“
这儿还真有个事儿得麻烦您帮忙，不是有个六岁多小侄子吗？和您提过，长得特别像，特别可爱……”
岑森揉下眉骨。
眼里有自己都未察觉柔和。
“55、56、57、58……”
周佳恒看着手表秒针规律挪移，强迫症使他在计数凑满分钟时才倏然停止。
小时五十三分。
嗯，今天老板比平时晚小时五十三分才出门。
他不自觉地滚滚喉结，声音也变得沉哑，“拍下来。”
宾利在三十分钟后到达君逸总部大楼，岑森又开始日繁忙工作。
而另
他赶忙进入正题，“那小侄子之前在南城上学，然后哥和嫂子想把他转来帝都，还要念青小，青小那多难进……”
岑森抬手打断，“等会给接赵局电话。”
“哎，谢谢岑总，谢谢岑总。”
周佳恒喜得连连应声。
青小不是般小学，纵然他自个儿就在赵局面前有三分薄面，也没法打包票定能把事儿给办成。可换上岑森打招呼，那前前后后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看见不远处岑森边按指骨边微微松动肩颈，不知想到什，心念微动。
岑森越走越近，他迅速下车，恭敬地打开后座车门，还伸手为岑森挡挡车顶，顺便招呼道：“老板，早。”
“早。”
岑森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上位者，但周佳恒在他身边跟数年，总归比旁人对他多些解。
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岑森都很冷血无情，可今天他气场温和状态放松，明显就是心情很好。遇上这种日子，可真是比突然被通知升职加薪还要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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