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明檀也不是什都没做,王府虽被兵将围守,可总不至于饭食都不让用,每日还是照例有人上门送新鲜菜蔬,入夜也有人往府外运送恭桶,明檀便借着这不得不出入当口,与白敏敏通几回信,也得些外头消息。
这信当然是不易传,万被发现,便是给眼下境况雪上加霜。好在明檀素喜翻阅杂书,从前也与白敏敏试验过古书上法子:“矾水写字令干,以五子煎汤浇之,则成黑字。”
来往纸上什都没有,得用些特殊法子,字迹才能显现。
只是这信通到第四日,明檀用五子汤浸湿纸张,耐着性子等待字迹显现,却见到不甚熟悉笔迹,上书:“定北王已秘密归京,藏身别玉楼,最迟三日,将点兵北征。”
这信,不是白敏敏写。
理朝政,白敏敏怎问,他都是三不知。
见白敏敏闷着气,他还敢叫屈:“虽与陆停交好,可朝政之事也不好随意过问吧?平国公府乃是外戚,过问通敌叛国之事多不合适,所以啊,你与置气不管用,靖安侯若未做此事,大理寺定然会还他个清白。”
清白清白清白!信都搜出来怎还人清白!白敏敏根本就不想再同他说话。
她倒是回趟昌国公府问过她爹,可她爹也是什都不知道,只个劲说着明亭远不可能干这种事。
她爹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比她还要着急,不知怎拍脑门,竟想出入宫面圣,门客周先生忙把他给劝下来。
明檀脑中时轰地声,纷杂念头倏然闪过,不是白敏敏写,那会是谁呢?上面所书是真是假?写信之人又有何目?这人是怎将信掉包,又是如何发现她与白敏敏通信之法?
明檀惊疑不定,下瞬她摸摸纸张,忽然又发现,不对。
这写信纸张是纤云纸,纸张中等,比不得平日白敏敏所用薄雾纸来得金
通敌叛国乃是大罪,若真定下来,昌国公府作为靖安侯先头夫人母家,怎想着将自个儿从九族中摘出来才是正理,哪有上赶着沾事儿。
再说,他入宫面圣也不抵用,靖安侯是否叛国还有待查证,并非三言两语就可定罪脱罪,且人家还有定北王那般本事女婿,定北王还未归京,切还未有定数。
这周先生说也甚是有理,白敏敏听,也说不出什反驳之言。
定北王府如今也被严加看守,里头人出不来,外头人进不去,为今之计,也只有等定北王反应-
连三日,江绪在外都没传回半点消息,大理寺狱也未有任何进展。唯令人欣慰是,听闻陆停与大理寺狱打声招呼,给怀有身孕靖安侯夫人裴氏单独辟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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