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就是上回买两匹锦缎,王妃嫌过时。”
他从前只知衣裳有新有旧,却不知京中女子穿衣还讲
江绪没再推拒。毕竟赐菜并不只是字面意义赐菜,更多还是代表君臣之间信任与亲密。
下两局棋,内侍将皇后拟好各府新年赏赐名册呈给成康帝过目。
成康帝打开随意扫眼,见排在最前头便是定北王府,将册子扔过去:“你看看还缺什。”
八宝攒丝满福海棠金簪对、南海玉如意对、缂丝捻金如意云纹锦被床……
江绪耐着性子看末尾,忽问:“这锦春缎与流云缎可是最新衣料?”
明檀个咕噜就从他怀中脱出来,继续对着床榻里侧,气到自闭。
江绪未从她口中得到答案,还在认真思忖着这问题,并打算明日早起再寻小王妃身边丫头问上问-
冬至过,年便也接近尾声。朝中无大事,宫内也在紧锣密鼓备着除夕宫宴。
御书房内,成康帝也难得放下奏章,与江绪闲坐手谈。
“当真不来?今年宫中焰火可是有新花样,御膳房还来几位新厨子,嘴上也亏不你。”
地安抚多久,某人小脑袋总算是从被子里钻出来,可看着也不是想通,而是被闷坏。
她小声道:“夫君不用安慰,让静静。”
说着,她便翻身朝向床榻里侧,身体蜷成只小虾米。
江绪也已无话可再安慰,静默半晌,他熄灯上榻,揉揉她脑袋。
“睡吧。”
成康帝:“……?”
他不过是客气下让他看看单子,没成想他还真看上,看完竟还发表上意见。
侯在旁内侍恭谨答道:“回王爷,锦春缎是苏州进贡新料子,统共才进贡二十匹,做春衣最是华丽。这流云缎虽不是新料子,可却是钦定贡品,若不得赐,宫外是不可穿用。”
江绪颔首,合上册子,递还回去。
成康帝实在忍不住,问句:“你问料子做什?”
“臣已看过最好焰火。”
“什?”成康帝下意识抬头。
“没什。”江绪垂眸望着棋面,轻描淡写道,“王妃已在府中准备多日,臣就不来。”
成康帝想想,倒也没再勉强,毕竟人家小夫妻成婚后这还是头回过年,想在府中独过也正常。
“那到时朕让内侍赐菜到你府中。”
明檀闷闷地“嗯”声。
他从身后抱住她,见她并未抵触,他又将人翻过来,揽进怀中。沉吟片刻,他试图开口:“本王,――”
“说夫君不用再安慰,没事。”
“不是安慰,只是想问,布料为何会过时三个月,是发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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