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里不意外地躺着串精致繁复、如今看来依旧别致非常禁步。
明檀将其拎起,仔细打量着。
日光从明间屋外投射进来,将这串沉甸甸禁步照得十分晃眼,她目光寸寸挪着,始终没找见
见明檀不出声,裴氏又絮絮念叨好通,无非就是些子嗣要紧、后宅立足还是得有子嗣傍身之类老话。
明檀向来敬她,倒也不驳,听得头昏脑涨还勉强饮着茶附和。
直到用过午膳,明檀总算喘口气,她领着绿萼回照水院歇息,顺便着人整理院里头旧物。
“对,你看着点,若是见着从寒烟寺回来时戴那串禁步,便告诉。”
绿萼嘴上应,可眼睛却看不过来,她家小姐东西可太多,这些旧物箱箱打开,仍都琳琅满目,且她根本就不记得小姐当年去寒烟寺穿戴是哪身。
侯府姑娘,他们冯家不愿与侯府生出龃龉,所以若要行什事,总会先来信请示声。
明檀觉得这样很好,只要明楚不惹事,她也无意与之多做计较。
说完明楚,裴氏又不意外地说到沈画:“她这胎怀象极好,肚子尖尖儿,保不齐就是个男胎,冯家孙辈可还没男丁,若是生个大胖小子,冯夫人怕是就要将掌家之权尽数交给阿画。
“当然,姑娘也好,她家二郎早说,他就喜欢小姑娘,生个女儿才好。总之,只要能平安生下来,都是好。而且阿画有福啊,旁人家吐得天昏地暗,都只剩胆汁,什都吃不下,可她没吐几日,如今胃口也好。上回瞧她,人都圆润圈儿呢,肚子里是个懂事。”
明檀初初听着没什,还依言附和。
到底还是明檀眼尖――
“停。”
她忽地起身,走至口檀木箱前,翻看下那身衣裳。
没错,她去寒烟寺时,穿便是这身衣裳,被人踩脏痕迹还在,叠放在下面便是她后头去厢房换那身。
紧接着她又打开箱子里锦盒。
可裴氏紧接着又说起,她这回回娘家喝喜酒是双生子满月酒,还个劲儿说着那对双生子如何如何可爱,如何如何机灵……明檀慢慢就听出那点儿意思来。
果不其然,裴氏话锋转,就望向她肚子,试探问道:“说来,你与王爷成婚也有些时日,就没半点动静?”
明檀摇头,迟疑道:“夫君说年纪小,不急,还说女子早育于身子并无益处。”
裴氏叹口气,怜惜道:“那是王爷疼惜你,你年纪小,可王爷这年纪,许多人家孩子都能去学堂念书,怎能不急。”
可这是因为他成婚晚吧,她嫁过去即便是立时有喜,那孩子也念不书呀。明檀在心里默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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