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念慈见她这模样,脑子也愈发清醒不少,似笑非笑地继续戳她心窝:“你也不必怨不给你脸,出暮春诗会事情,整个京城谁还愿意给你脸啊,都拿你当笑话,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
“而且你这笑话,也不是闹,让你成为笑话人如今风光得意得很,还能以你婶婶自居呢,不说以后你连给提鞋都不配,便是眼下你都已经不配给她提鞋,再嫁给江阳侯,啧。”
“闭嘴!”
奉昭气得手都攥白,明知翟念慈这是故意激她,也止不住顺着话头去想:
明家那个给她提鞋都不配贱人如今成定北王妃,日子过得何等舒坦,还敢故意穿着牡丹在她面前造作张致。
自家爷以后真要娶这位周家小姐,差事可难办,怕是连吩咐什都听不懂呢-
却说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已经过。
被罚跪奉昭郡主和永乐县主分别从小佛堂东西两侧出来,也分别从仆从耳中听到两人被带走后,其他人所聊对方之事。
时在佛堂外碰上,自然又是阵互不示弱讥讽——
“说你尊卑不分没规没矩,不成想原来你还真这没规矩,竟还干过乔装打扮潜入军营事儿,哦,还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嫁给定北王殿下,可太好笑,真要上吊怎你还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不知检点不知羞耻!”奉昭郡主开口,便带着浓重火药味儿。
而她身为郡主,却被这贱人害得成全京城笑柄,若非如此,她父王母妃也不见得会要将她远嫁蜀中,给那荒*无度江阳侯做续弦。
这口气她本也忍不得,如何忍得!
奉昭转身便要离开,可走没几步,她又忽而回头,讽刺地盯住翟念慈:“闹笑话又如何,她抢又不是心仪之人。抢你哭二闹三上吊都求不来心仪之人,还能风光得意地以你舅母自居,你还有脸打着太后旗号招摇,真是把太后她老人家脸都给丢尽,你且等着,咱
翟念慈也不甘示弱:“站在这儿自然是太后娘娘福泽庇佑。倒是你,这懂得尊卑上下,原来是以下犯上冲撞过定北王妃和皇后娘娘,还被皇后娘娘勒令在家思过不许出门啊。你这懂,怎今日不见你做牡丹诗折牡丹花?”
“你!”
“还有啊,就算没有嫁给定北王殿下又如何,有太后庇佑,想找什样夫君找不到?你倒是快活到头还挺能嚣张,嫁给江阳侯之流,你以后连给本县主提鞋都不配!”
先前失利原是奉昭太不按常理出牌,说打就打。真论嘴上功夫,翟念慈怕是要胜上几分。
且奉昭这会儿,也确然被翟念慈戳中软肋,眼睛都瞪直,偏也说不出什反驳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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