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就没有其他不是黑色衣裳吗?”明檀就不信,起身亲自翻翻箱笼,找出身月白长衫在江绪身上比比,“这身如何?阿檀瞧着好像不错。”
江绪不喜月白。
可没等他开口,明檀又期待地望向他道:“阿檀也有身月白锦
至于上朝议事,当年定北王殿下也不是没上过,可人上来,要沉默而立不发言,要就直接嘲讽太后,那还是别上好。
半晌无人接话,銮殿寂静,最后成康帝不得不轻咳两声,自个儿圆场道:“爱卿不必争执,定北王年纪轻,刚成家,这……爱妻心切也是有。”
他顿顿,总觉着自个儿这话说得奇怪,但说都说,也就只好继续道:“且定北王心为国,为大显立下赫赫战功有目共睹,不上朝议事,也是经朕特许,无需苛责。”
说完,他望眼右相。
右相会意,忙出列禀事,岔开话题,将这遭轻轻翻过。
王殿下只要在京城,也没几日是言行有状目中有人。
可新晋岳丈大人不干。
明亭远出列便怼道:“臣以为,王爷新婚燕尔,见王妃受伤心急维护也乃人之常情,何谈言行无状?
“且御史所举懒庸之嫌也是荒谬至极,文臣武将本是各司其职,王爷上阵杀敌之时,也没见参杨御史未曾为国效力,只会在朝堂上张嘴叭叭叭地盯着人家家事有懒庸之嫌!”
昌国公白敬元也出列附和:“臣以为靖安侯所言极是,定北王若也称得上懒庸,那这朝堂之上怕也没有几个勤勉忠君之辈,就算有,也定然不是只会盯着鸡毛蒜皮小事斤斤计较杨御史之流!”
成康帝说起闲事没怎思量,不知他这金口玉言“爱妻心切”出,自下朝起便往外传开来。
近日朝中无甚要事,大臣们也很乐意八卦番,回到自个儿府中,还不忘与自家夫人闲话。于是定北王殿下“爱妻心切”这传闻,不过半天功夫,就传得满京勋贵皆知-
外嫁女三朝回门,明亭远在朝堂怒驳杨御史同时,江绪也刚好练完武回启安堂,预备陪明檀道回靖安侯府。
江绪惯常身黑,可明檀自个儿边梳着妆,还边从铜镜里拿眼瞧他,话里话外都在说,去岁在大相国寺,他穿那身松青便服很是好看。
江绪:“那身衣服破。”
杨御史:“……”
成康帝:“……”
朝堂上静瞬,竟也无人出面圆场。
因为事实就是,定北王殿下在宫中如此行径,确然目中无人些。
可定北王殿下素来如此,宫宴都搅散还怕这遭?何况昌国公和靖安侯说得也没错,新婚燕尔,陛下都不介意,你还平白上奏寻人晦气,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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