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白敏敏她二哥摆摆手。
先前小厮引他们三人进楼,只说是水盈姑娘请他们挪个好地方,继续品乐赏舞,白二不知内情,以为是自个儿面子大,很是得意。
水盈自罚三杯赔罪,又为他们奏琴曲,在临窗榻旁,与他们边看外头歌舞边说笑会子,见时辰差不多,她给明檀递个眼神,轻描淡写地找个要去拿琵琶理由,悄然退出。
明檀和白敏敏对视眼,忽然下定决心般,也起身:“去更个衣。”
白家二哥时没反应过来:“好端端更什衣。”
曲《七盘舞》。
该舞源长,是刚柔并济之舞,柔美不缺,还极有力度。今夜别玉楼这支舞,像是重新编排番,领头水盈窈窕柔美,身上又有种不流于俗娇媚之意,起舞时极为勾人目光。
明檀原先还犹豫,可眨不眨地看完水盈这支舞,她心中忽然就下定决心-
外头乞巧楼热闹仍在继续,灯火辉映于江水之上,波光粼粼。无人注意,有两位姑娘戴着帷帽自雅间悄然离开,随着小厮绕到别玉楼后门,进楼。
明檀与白敏敏从未进过花楼,但从前乘车路过烟花柳巷,花楼姑娘都是穿着清凉在外头揽客,远远瞧着,里头都是大红大绿,未近都觉着脂粉味扑鼻呛人。
“二哥你是不是傻!”白敏敏剜他眼。
“噢,噢!去吧,让外头下人带你去。”都怪平日白敏敏太粗放些,他时竟没反应过来,他檀表妹如个厕都会说得这般委婉。
屋外有小厮候着,见明檀出来,忙引着她去水盈闺房。
水盈已在闺房里头等候,见明檀来,莞尔道:“四小姐,快坐。”
明檀边打量着水盈闺房,边缓缓落座,她还没说话,水盈便开门见山道:“四小姐,奴家便直说。别玉楼虽是说着卖艺不卖身,但花楼,什规矩都是商量着来。男人什都管得住,可裤腰带,是无
可别玉楼里头瞧着实在是没半点想象中花楼模样,回廊天井都布置得极为清雅,颇具诗意。虽也描金弄玉,但看着并不会让人觉得俗不可耐,反而有些清贵雅致意韵。
今夜楼里闭门谢客,清净得很。路随着小厮上至三楼,都没怎见到人影。
及至招待贵客雅间,明檀这才瞧出些花楼意思,毕竟寻常酒楼茶馆,断没有在雅间摆上香帐软床道理。
白敏敏她二哥是楼里常客,没觉着有哪儿不对,可明檀与白敏敏都有些如坐针毡,好在没坐会儿,水盈就换身衣,笑盈盈地飘然进屋。
水盈:“叫白二公子与二位小姐好等,正经是奴家罪过,还请白二公子与二位小姐原谅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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