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垂着眼眸,扯扯唇,边慢条斯理擦着手上血渍,边不急不缓道:“不愧是名动上京舒二公子,真是温柔多情。”
“王爷!王爷说!承恩侯强占田庄私开盐矿!证据在城郊,在九里坡置私宅!埋在后院杏树下面!”-
子时,地牢门开。
出大理寺狱,舒景然终于呼出口浊气。许是下过场小雨,他感觉今夜上京气息分外洁净。
只是回想起刚刚在地牢中,江绪眼都不眨将倒钩刑刃刺入张吉腰腹,还寸寸往里转旋画面,他总觉得今晚必会噩梦连连。
不过话说回来,定北王殿下本就是出名狠戾无情。想当初户部侍郎贪墨军饷延误军机,他自修罗场中浴血而归,不应诏不入宫,第件事便是直取贪,,g项上人头。
其夫人自知无命苟活,为保全家中绝色双姝,让双胞女儿自请为奴,侍奉在侧。
那般倾城容色,照理来说是个男人就会意动,且保下两个女子,对他来说勾勾指头便能做准。他却不为所动,依律抄家,灭门斩首,个未留。
所以,“先前在江边,你为何出手救明家小姐,还让暗卫将人送回侯府,怜香惜玉……可不像是启之你会做事。”
他还以为江绪这趟回京转性,生恻隐之心,地牢里走遭,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多。
忆及在听雨楼中无意听来壁角,他又笑:“难不成你对那位明家小姐,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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