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手,他又拿来药箱,挑挑拣拣找出支药膏,给周尤手背和脚踝上药。
抬起她白嫩小脚时候,窝在沙发里周尤再次瑟缩下。
江彻稍顿,扯个抱枕给她垫脚,缓慢地上药膏,还情绪不明地吐出两个字,“娇气。”
周尤没吭声。
江彻上药技术般,但也不能强求他这种四手不捻香人做得太过完美,马马虎虎上完药,他提着药箱,又不知道去哪。
下车,他又给周尤解开安全带,抱她进电梯。
两人之间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种互相明默契。
进屋开灯,陈星宇行人果然麻溜地收拾好残局滚蛋,只喝小半上好红酒盖好木塞,又给他贴心地放进冰桶,旁边还摆着两只干净剔透红酒杯。
他将周尤放置到沙发上,拧毛巾过来,给她擦手。
时隔将近半小时,江彻再次开口,“小区水都是可以直接饮用纯净水,不会感染。”
未被影响分毫,步子迈得很大。
也不知道为什,周尤忽然就红眼眶,连日来不安定和今日层层积压低落情绪在这刻随着烟火炸开,往外无节制地蔓延。
有点无法呼吸,心里又有种密密麻麻疼痛和感动。
周尤直明白,刚刚好其实是件很不容易事,很多时候,对对方期待就是在自己最需要那刻,对方如救世主般出现。
她曾经单方面地喜欢陈家越,在自己狼狈时刻,也曾次次幻想陈家越会从天而降。
不见他人影,周尤小心翼翼打量四周。
这里显然是他私人住所,屋子里都是极具科技感冷色调。
门口和他办公室样,也有好几个机器人排排站,还有很多奇奇怪怪东西,周尤没见过,叫不出名字,只觉得很高级。
沙发旁边就是全景落地窗,星江岛烟花仍然绽放得无比绚烂,她往外望眼,回头时候,江彻刚好换家居服,走出来。
“嗯。”
他没伺候过人,动作极力放轻,可对周尤来说还是过重,毛巾刚覆上手背,她就忍不住地瑟缩下。
江彻抬眼,“痛?”
周尤红着眼眶,违心地摇头。
江彻没再说话,只是动作更注意些。
可有时候他明明在场,也很漠然。
她知道两人没什关系,陈家越没有理由出手,可就是会忍不住幻想,然后忍不住失望,积攒起来失望越来越多,才会发现,有时候不喜欢,其实也并不只是瞬间事。
她没有问江彻要带她去哪,泪水在眼眶里打晃,迟迟没有落下。
江彻也未置言,抱着她上车,又沉默地路疾驶。
不过三五分钟路程,被拥堵交通和红绿灯硬生生拉长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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