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萻见两个丫鬟害怕得紧,便笑道:“没什事,你们下去吧。对,你们也是住在这院子里?”
两个丫鬟眼里明显有惧色,语气也有几分艰涩,“昨日您和九爷成亲,们住在外面,今儿开始,需要住到枫林院里来,以便伺候您。”
昨天婚礼,整个枫林院除新娘子个大活人外,并没有其他人,不过今天伺候人需要搬进来。竹笙和竹宛年纪小,她们是七八岁时卖身进司府,并非家生子,在这府里没什靠山,所以便被塞到人人避之不及枫林院伺候。
她们也知道这桩婚事些情况,九太太要嫁是已经去世十年九爷,昨日拜堂时,是和个牌位拜堂,而且在进新房后,甚至连九爷牌位都移过来。
用乡下说法,这分明就是桩生人和死人结冥婚。
迟萻伸手将牌位拿下来。
竹笙、竹宛两个丫鬟端着刚做好茶点过来,就看到她竟然将牌位从神翕里拿出来,顿时吓得手抖,手中茶水点心全都掉到地上。
两个丫鬟吓得脸色苍白,扑通声就跪在地上,脸上是隐藏不住害怕之色,也不知道是害怕迟萻手中牌位,还是害怕自己出错被主子惩罚。
“怎这不小心?”迟萻和气地说道:“地上凉,都起来,别跪。”
两个丫鬟哆嗦着爬起来,但看到她手上牌位,仍是吓得又继续哆嗦。
这枫林院是九爷生前所住地方,虽然老太太时常让人过来打理,将它维护得好,但十年没有住人,多少变得冷清。特别是夜里,这枫林院风特别地大,吹得院子里那些树哗啦啦地响着,巡逻家丁经过时,仿佛能看到树稍晃动间,有几个奇怪影子。
不知不觉间,枫林院闹鬼事情便在下人间传开。
不过府里老太太最疼九爷,纵使九爷真变成鬼,也由不得人说嘴,所以这事情只在下人间流传,主子们都是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想拿这事情去戳老太太心,都当作不知道。
这群被安排进枫林院下人其实心里都是害怕,可是主子命令,他们也不敢违
迟萻笑道:“这只是个牌位,没什可怕。”
两个丫鬟在她安抚下,发青脸终于恢复几分血色,只是仍害怕得紧。
她们将地上狼藉清理干净,边忙碌,边忍不住看向坐到窗边铺着猩猩红毯垫黑漆罗汉床上人,见她竟然拿着那牌位仔细端详,边轻轻地抚摸着,不禁头皮发麻,不敢再细看。
等她们将重新沏好茶水和点心端上来时,迟萻道:“放在桌上吧。”
竹笙将点心茶水放到罗汉床上黑漆镙钿案几上,问道:“九太太还有什需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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