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音虽然男生女相,是宫里去势太监,但他身上穿着是男子服饰,打扮得格外地贵气,看着就像是哪个世家贵公子,很容易会让人忘记他出身。
“贵府迟老爷和夫人可在?今日们主子陪同迟姑娘归家,麻烦小哥去通知声。”蜚音言语亲切,姿态端正,并未让人感觉到不适。
那门童愣下,狐疑目光看向门前不远处被
这路上,十七皇子都是昏睡多过清醒,迟萻每次趁他睡着时,都会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他鼻子下面,看看是不是还有呼吸,偶尔她会感觉不到他呼吸,那时她心脏几乎也跟着停止跳动,浑身阵冰冷,直到他睁开眼睛,那种失去痛苦方才退去。
迟萻终于体会到那些世界里,这男人失去她时痛苦。
她明知道就算这些世界里死亡并非终结,而是开始,在下个世界他们依然能相遇,却仍是那般痛苦。更不用说没有记忆司昂,面对她死亡时,以为永无相见之日,会有多痛苦。
迟萻心里有些难过,却无能为力。
傍晚时分,他们进入怀陵。
同毛茵特地过来与迟萻道别。
“萻妹妹,们婚礼定在下个月中旬,届时你们定要过来喝杯喜酒。”毛茵紧紧地拉着迟萻手说。
迟萻笑道:“放心吧,如果到时候没什事,定会去。”
三人依依惜别,最后裴景俊和毛茵方才坐上家人派来马车,消失在码头处。
戴着幕离十七皇子走过来,轻咳声,对她说道:“萻萻,们也上马车吧,傍晚时应该就能达怀陵。”
十年前,迟萻离开怀陵时,她还是个小孩子,对怀陵印象最深便是迟家主宅和城外十里坡那株在萧瑟冬日中枯萎大树。
如今重回怀陵,正是夏日,十里坡绿树成荫,行人匆匆而过,片生机盎然。
马车进入怀陵,在怀陵迟家门前停下来。
蜚音主动去敲门,脸上言笑晏晏。
开门是个年轻门童,见到蜚音那张昳丽到难辩男女脸时,蓦地脸红下,呐呐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要找谁?”
迟萻转头朝他笑笑,扶着他起进入候在旁边辆马车。
马车外观看起来极为朴素,拉车马却十分神骏,马车里更是另有乾坤,铺着柔软毯子,坐在其上感觉不到马车震动,还有小桌子和香炉等物,准备非常齐全。
十七皇子靠着个弹墨迎枕,肤色苍白,神色倦怠,那副柔弱样子,格外地让人心软,迟萻差点忍不住将他搂到怀里,只希望他能好受些。
最后,十七皇子主动靠在她怀里,蜷缩在她身边睡着。
迟萻只手环着他,想想,也跟着起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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