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童坐在不远处,双眼猛地盯着她,打量片刻,嘟嚷道:“你个凡人,竟然被允许留在大人身边侍奉,不知道大人怎想……”
迟萻就着鹤童打来热水洗漱,笑着道:“鹤童,大人呢?”
鹤童警惕地看她,“你问这个做什?”
迟萻见状,就知道这鹤童虽然天真单纯,但对人类仍有种天然防备,这或许是非族类防备之心。她也不恼,笑着问:“鹤童,早餐吃什?”
“肉脯和菜汤。”鹤童说道。
清凉舒适感觉替代伤口处细密疼痛,迟萻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伤口好像在愈合,看面前男人垂着眼睛给她擦药模样,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笑什?”男人问,语气冷冰冰。
迟萻虽然还没摸清楚他性格,但对付这种潜在蛇精病人很有经验,柔声道:“大人对真好。”
他打鼻腔应声,像是接受她话。
接着,男人又懒洋洋地趴回兽皮上。
甲划过,轻易地在上面留下道痕迹,沁出淡淡血珠。
迟萻感觉嘴角地方微疼,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凑过来,伸舌舔去上面细小血珠。
迟萻瞬间懵逼,才刚认识,表这大胆奔放行不行?
男人将那道伤口血珠舔完,看到伤口还在,顿时有些不开心,嘀咕道:“人类真是脆弱。”
迟萻无言以对。
等迟萻吃过早餐后,鹤童收拾好东西就要离开时,她忙道:“鹤童,想到外面逛逛,可以?”
鹤童拧起眉,上下打量她,眼里透着鄙视神色,“外面很危险,有很多豺狼虎豹,你就不怕它们吃你
那卧趴着模样,就像某只大型凶兽,吃饱喝足,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休息。
他朝她招招手,在迟萻走过来时,就拉着她躺在上面,只手轻轻地掩着她眼睛,低沉悦耳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睡觉。”
迟萻被他困在怀里,动下就被他压着,只好调整个舒服姿势,就这靠在他怀里睡去。
迟萻觉睡到天亮。
天亮后,男人已经不见,被窝里只有她个人。
男人往周围看看,接着他站起身,走到窗台地方,就跳下去。
迟萻吓跳。
天色已经暗下来,屋顶上镶着夜明珠,光线柔柔,照亮四周。迟萻走到窗台,已经看不见那男人,不知道他去哪里,她朝下面看看,发现这窗台离地面也有几十丈高,往下张望,这高度实在让人头晕。
不过会儿后,男人又回来,他轻飘飘地踩着山壁凸起就跳上来,手里拿着株凝着露珠草。
男人将那草掰断,断口处沁出清淡汁水,他将沁出来汁水抹到她嘴角边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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