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宗走回自己岗位,尽量克制地问:“怎回事?”
圣子身边贴身侍女慕缇亚面无表情道:“如你所见,这个中原人是混入王宫间谍,他自称混入车桑理由,是为寻找什宝藏下落,最近西域来太多心机叵测淘金客,个个手持藏宝图,信誓旦旦说大漠有宝藏,
既然对方就这样问,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至于如果身份不小心,bao露,这个少年想挖他心肝,那也得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
阮雪宗混入车桑是有想法想要验证,第天没什进展,只发现圣子性情阴晴不定这传言不假。
对方就像个神经质般精神分裂,安安静静时如同处子,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可等发作,又忽然把挖人心肝这种事挂在嘴边,整个车桑王宫都被这种如疾风骤雨般反复无常,折磨得不轻。
“没错就是你,就喜欢安静不出声。”
没有像其他人般发出心惊胆战战栗声,阮雪宗就这样成为这个幸运儿,这个挑选理由可以说相当随心所欲。
瞬间,其他奴隶包括侍卫们,朝阮雪宗望过来眼神充满怜悯和同情。
阮雪宗此时颇有点骑虎难下,他是混入车桑王宫来打探情报,如果跟在这地位崇高圣子身边,就意味着他要受人监视,这跟他初衷相违背——
见他没什反应。
唯没什感觉可能就是阮雪宗。
他点也不认为这是折磨。
少年那些小手段,在阮雪宗面前都不够看,譬如圣子想要新鲜水果,还定要最新采摘、还沾着露珠,换任何个寻常人,都得慌里慌张跨越半个王城,去车桑集市采购,来回趟至少花两个时辰。
而阮雪宗几下轻功就到,顷刻间就端着两盘鲜红石榴回来,石榴表皮上水珠都还未干透。
他回来就听到,大庭广众之下传来个男人痛苦惨叫声,好似在遭遇什刑罚,听口音是个中原人。
那位外表看上去还很正常、实际上心肠歹毒到想挖别人心肝白发圣子,轻轻偏过头,苍白唇瓣微微启,吐出句疑惑话:“你还愣着干什,怎还不过来,难道你不愿意伺候这个瞎子,就跟这大殿里其他人样?”
“……们不敢。”听到这句诛心之话,阮雪宗还没什反应,辉水园内,无数奴隶和士兵纷纷单膝跪地,抖如筛糠。
众人膝盖点地声音齐刷刷。
白发金瞳少年都听到,板着张清秀面孔,神色无动于衷,双金瞳空洞冷漠,纤长白色眼睫抖都不抖下,仿佛个仗着自己身体有疾、处处借题发挥小疯子。
阮雪宗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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