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没有发现，自己说话
中气越来越足
，而且在以往没有吸氧情况下，根本就说不出如此完整话来。
不过就算是发现。宋老爷子也不会在意，传说中回光返照，那也能撑个几分钟，他曾经就在战场上见过
人，双腿齐腰被炸断，愣是说五分钟话，把老娘托付给战友，这才死去。
正在这爷俩生死相别时候，旁边那个小护士，突然吃惊指着那心电监护机，对跟着进来医生说道：“吴医生。您看……您看，这……这不像是有事啊！”
“别说话，忘纪律吗？”
吴医生不满瞪眼小护士，他们是医护人员不假，但也同样都是军人，在这老人弥留之际，他们所能做到，也就是多留下点老人音像，呃，头顶上是有摄像机，每隔段时间，监控室里就会有人换卡带。
小护士，连忙站起身来，走到床前。
“爷爷！”
守在外面宋军听到老爷子声音，也顾不得什
消毒不消毒，推开房门就冲进去，他这是怕老爷子在弥留之际回光返照，在冲到老爷子床头时候，用手按下摆放在床头录音机按钮，话说老爷子年前口述回忆录时候，靠就是这玩意。
“小军，你这孩子，哭什啊！爷爷纵横沙场辈子，许多老伙计早都不在，爷爷现在死也值，宋家男儿流血不流泪，别哭……”
宋老爷子这生，见过生死离别实在是太多，光是他亲手合上战友眼睛，都多不胜数。他也怀疑自己刚才梦到情形，是不是回光返照表现，不过老人家还是很镇定，往日威严，又重新出现在脸上。
“不是，您看首长心脏，跳动很稳健啊！”
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小护士可见过不少心脏停止跳动，那仪器“嘟”响过之后，画成条线，就是在弥留之际人，心电监护机上那广电波动，也会紊乱无比。
“嗯？”
吴医生看眼那仪器，脸上满是惊愕神情，他原本也是以为老爷子弥留在即，并没有做出
“爷爷！”
宋军早已是呜咽地说不出话来，双腿跪在老爷子床头，埋头大哭，那样子就像是受委屈找大人告状孩子样，谁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
“爷爷，您还有什要交代没有？”
宋军把录音机放老爷子床头推推，这段时间老爷子是会清醒会昏迷，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宋军是想趁着老爷子清醒，把该说都说，免得留下什遗憾。
“没有，你爷爷
这辈子值，死之后，能给盖面党旗军旗，能埋在那些老伙计旁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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