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运输问题,云大河回程雇辆马车,把购买货物搬上去,他们准备路倒卖,便也不急着回村。他们慢悠悠地路上行走,连个口信都没有,殊不知另边山溪村都放鞭炮,喜气洋洋。
官差敲锣打鼓来村里报喜,说恭喜云家小郎君再次高中,中秀才。云家人先是惊,然后是狂喜,给报喜官差个厚实红封,毕竟谁家出个秀才老爷不狂喜。
整个村子也都听到,纷纷出门向云家人贺喜声接连不断,非常热闹,“桑哥儿居然高中秀才,恭喜恭喜啊,太有出息!”、“居然还是案首,这太不起,桑哥儿真是给祖上添光。”
案首是头名,般是考官
!
那人吓得拨开他,不知他是何人,没好气道:“当然没念错,上面都白纸黑字写着呢,人家名字和籍贯,下方还有省学正官印,这可是官府告示,谁敢胡说八道。”此人不理会笑得疯疯癫癫云大河,甩袖子走人。
萧恒仗着人高马大,目能视及,确定后跟云桑说:“没错是你,你考中,还是案首。”
男人话音刚落,随之而来是无数异样目光,有嫉妒、有羡慕、也有打量、酸涩,好在云桑虽衣着朴素,但姿貌不俗,发色如墨、眉眼如绘,不至于被人明面上刺几句。不然此情此景之下,换做个衣衫褴褛、又其貌不扬书生,那便不好说。
“原来是他,与他曾在个客栈落脚,没曾想他竟拿案首,真是意料不到。”云桑之前拿童生依然是寂寂无名,可这次就足够被人记住。
为以示公正,也为防止舞弊,主考官会专门去调取案首先前考县、府正场考试试卷,核对字迹是否致,然后再把案首录取者答卷都会张贴出来,以堵住悠悠之口,毕竟文人相轻,只有把东西贴出来才能信服于人。
“是啊是啊,本以为十拿九稳,谁曾想徽安县才子张文书居然屈居第二,想必是大意。”也有人为自己县名人鸣不平,为对方努力刷点存在感,“怪就怪哉,本次院试竟然考孙子算经,落好多人选。”
其他人闻言,极为赞同:“是极、是极,也不知那算学有何用处,本次院试竟占如此高比重。”顺便鼓吹番算学无用论。
也有老生看着云桑稚嫩青涩面容,情不自禁潸然泪下:“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吾都将知天命,还未取中。”老生身影蹒跚地走,教人心中升起淡淡怜意。
古代科举就是个磨人征途,七老八十、垂垂老矣还在考、才考上秀才举人大有人在,而每年都有新生代年轻学子登场,强势杀入考场,让人感叹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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