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
是，那天程琉身上二十块钱，是因为父母实在觉得对不起她，所以给
她这
笔‘巨款’，让她带着弟弟去吃雪糕。
甚至最后回家时候，程琉还没忘买根雪糕给他。
程归当时年纪小，到现在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但直都记得那天事。
直到程琉得到市重点中学橄榄枝，他们家开始频繁收到她奖学金，之后
“爸妈在家总是要你帮
，你要帮辈子？”程归咬牙偏开脸，“是没什用，但有手有脚饿不死。”
以前父母为送他和二姐去县里读书，把程琉留在乡下读初中，结果年没读完，学校要倒闭，家里又没钱支付插班费。
如果不是那年程琉参加中考得到状元，还不知道后面什结果。
外面人都觉得程琉天赋高，轻轻松松就能学好，甚至连父母也这认为。他们也不想想那个乡下初中只有两个老师，个教数学语文，个勉勉强强教物理化学，都没人教英语，只会读二十六个字母和几个不标准单词，再天赋高学生也学不好。
是程琉自己跑遍，找到户家里有在县里刚中考完孙女，借来各种免费旧书。
相比厨房无声硝烟，后院氛围更加紧绷。
程琉站在廊道上，转头看着脸上还残余明显疲惫青黑程归：“故意骗父母？真以为你在A市。”
程归低头不语，他不骗父母不行，程琉打电话回家就知道。
“现在在S市做什？”程琉问他。
程归沉默半晌，才蹦出句话：“不用你管。”
后来周末去县里二手市场淘来个八块钱mp3，去两元店里买副劣质耳机。之后自己偷偷跑到网吧，请旁边打游戏人喝杯可乐，研究下午，终于下载到英语教材音频。
她就靠着这些资源才学出来，前后距离中考大概只有三个月。
程归之所以知道这详细，是因为那天他就跟着程琉，看着她想方设法为中考做准备。
也是那时候，程归意识到他姐和家里人、周围人不样。
在父母只会唉声叹气，看着他姐说对不起时候，程琉已经决定直接参加中考，并且去搜集资源。
“连知道资格都没有？”程琉靠在廊道墙身，抱着手反问，“非要和爸妈他们说。”
“别和他们说！”程归倏地提高声音，“说又要找你。”
“找怎？”程琉伸手捏起程归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你是弟弟。”
“不想要你管。”程归脸色发青，“你开你公司，找工作，不需要你当扶弟魔。”
程琉松开手，忽然巴掌拍程归脑袋：“成天在琢磨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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