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收拾调香工具
季朝舟忽然抬眼，神色冷淡：“你也要和云姨
样，说她路走来心狠手辣？”
和云瑟还需要试探问不同，季暮山眼就看出那是程琉外套。
当初在拍卖会上，程琉就穿着这件外套和他抬价抢那件拍品，最后还拿去送给
他儿子。
季暮山这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外套起球袖口上笔痕都和沙发上模样。
两个人关系已经好到这个地步？
季暮山不动声色，将疑问压下去，随后他又闻到客厅内残余香气，神色怔忪。
“……有没有打扰你？”季暮山沉默会，平复心中升起喜悦，主动问道。
季朝舟侧侧身：“没有。”
季暮山见儿子主动让自己进去，眉间竖纹都淡不少，明明还穿着裁剪得当西装，这个身材高大男人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还有点同手同脚。
“晚饭吃吗？”季暮山问完，补充句，“不是想管你，只是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季朝舟走在前面，想起程琉，她也会说这种话，还总是强势点好东西，要他吃。
不知道外面人是不是云姨。
又过会，外面才按下第二次门铃。
季朝舟抬步走去，打开监控屏幕，外面人不是程琉，是季暮山。
……
季暮山从公司出来后，想着在外面看看儿子，但不知觉中就按下门铃。
“朝舟，你在调新香？”季暮山闻着客厅内味道，内心复杂。
外人不知道，但他再清楚不过，朝舟调香天赋和他母亲样，香随心变。
这客厅味道……
他儿子……暗恋程琉？
季暮山顿时头都大，那张向来冷峻脸上也沉不住气：“程琉她这个人……”
“不想吃。”季朝舟微微偏头回道。
季暮山又是愣，不光是因为季朝舟愿意搭话，更因为儿子话里外露情绪。
“胃口不好？”季暮山小心翼翼试探道，“多少吃些，清淡也行，
帮你点？正好也没有吃。”
见季朝舟不拒绝，季暮山便拿出手机快速点好外卖，再抬头儿子已经进去。
季暮山只觉得今天是幸运日，朝舟态度突然软化不少，他迈进客厅，几乎和云瑟样，第时间发现单人沙发上外套。
他按完就后悔，怕朝舟不高兴，但最后还是没忍住再按次。
客厅灯亮着，没有人出来开门。
季暮山站在门口，既觉得正常，心里又有点说不出来难过。
现在想想，这些年他们父子俩最和谐天，还是六号那天程琉搞出误会时候，父子难得起进退。
就在季暮山正准备转身离开，不继续打扰儿子时候，大门突然开，季朝舟站在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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