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含着绵绵光芒,幽幽问他:“在你眼里,是妹妹?是家人?还是睡过觉女人?”
他良久不说话,最后低声道:“谁知道呢,们两个人在家里过乱七八糟,要是
磨牙声嚯嚯。
这辈子只有这个人敢这对他。
苗靖脸色冷到极致,举起尖利刀锋,对准他眉心,冷声挑衅:“既然这想,六年都没联系?想这多年,也没耽误你跟人浓情蜜意,回来,也没少见你跟女人眉来眼去。”
陈异咬牙,再咬牙,英俊面庞绷得死紧,绷出青筋血管,很有弄死她冲动。
他重重冷哼,忽略眉心锋利,睁开眼冷淡直视她:“想什?想跟你睡觉?脑子只想着那档事?对,也不是没想过,那后来呢,日子不过?人不活?还指望什?逢年过节时候,想想每天等吃饭人不行?看见路上高中生,想想当初那个穿校服小白眼狼也不行?就算不是亲,好歹起生活过那多年,他妈养条狗等它死清明节也要烧点纸,亲手养大个人,就不能想想别?”
这话语从他喉腔里拖曳出来,喑沉如低音炮,迷离性感,撩拨心弦。
尾音未落,苗靖脸色微寒,抬手干脆利落给他个巴掌。
耳光清脆且重,迅速且疾,带狠重力道和怨气,她巴掌连带着手臂都麻,冷不丁这出,陈异脸被狠狠抽偏,鲜红掌印浮在脸颊,配上水果刀划出血迹……毫无性感暧昧可言,反而狼狈尴尬。
……
这出其不意巴掌确很痛,陈异龇牙,情不自禁想摸自己臭脸,又缓慢得抬不起手臂,整个人都显然呆呆,钝钝。
语气很轻佻很无所谓,但偏偏就有那点若有若无酸意。
他在万家灯火夜晚,也会点支烟,想起那个倔强女孩,想起他们起度过日子,和她捡破烂,带她飙车,起居家过日子,过最后疯狂,而后把烟头扔下,重重碾脚,迈向远处人影。
陈异拗着脸不看她,喉结重重滑动,脖子上血还没止住,蜿蜒留下道狼狈血痂。
苗靖闭闭眼睛,默然半晌,把刀尖挪下,又回到他腰际,轻轻挑开长裤抽绳。
陈异没那心思,不干,动动腿,轰她下去。
被她……扇懵?
心头那点旖旎心思瞬间灰飞烟灭,英俊脸庞微微扭曲,脸色迅速发青发黑,胸膛恼得冒火,眼神黑沉幽暗,不自觉带着丝狠戾。
他妈!!!
能不能按常理出牌?
看着面前那张倔强冰雪脸庞和冷淡尖锐明眸,还有苗靖眼里突然浮现抹潮红,陈异眼里火又嗤声灭,半阖着眼,沉沉磨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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