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条手臂揽得紧,高颀身体贴在她后背,气息醇烈,下巴在她发顶磨蹭几下,苗靖能感觉他喉结和脖颈在发间滑动。
“还有几个月就高考,等你走以后,见不着面,难道也要天天打电话骂?”
“别女都不跟你这样似,能不能指望点好,记得你以前也不这样啊。”
苗靖趴在栏杆上,惆怅又迷茫看着眼前河道。
春节后迎来高中最后个学期,重点高中学生压力都大,陈异也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不想再惹她生气,平时和兄弟们做点什聊点什,有意无意也避着苗靖。
有病?”他大吼,“你让人看看你这副嘴脸,怎对态度越来越差?供你吃供你穿,不该对好点?”
“对,你供吃穿,总有天,会把所有钱都还给你!”
“你又来这套。”他忿忿,眼尾瞥见串串红色,“要不要吃冰糖葫芦?”
“不吃。”
“那你到底怎回事?”
他自己日子也不甚太平,也有给他下绊子人,张实身边围着那群兄弟马仔,约莫人数也有十几个,地位有上有下,虽然面上都是听张实,其实都以翟丰茂马首是瞻,私下龃龉算计也不少,大都维持表面和气,也有对陈异有意见有看法,因为同在夜总会,时不时给陈异下绊子,闹点不愉快。
陈异想把挡自己路人都搞下去。
起先还是夜总会那些“嗨包”搞出事情,这条路铺得很隐蔽,不知道是夜总会关系网过于强大还是什原因,直没有在常规排查中被发觉,陈异知道从去年年底就有警察暗访,后来有个便衣被发现侦查痕迹,陈异暗地里帮忙掩饰番,让便衣顺利脱身,把可疑痕迹引到和张实有些矛盾对家身上——那是在本地颇有名气东北□□,两帮人伙争地盘抢生意,黑吃黑太正常,都是丘之貉,谁也不比谁干净。
陈异人微言轻,身份地位不惹眼,每天老老实实蹲在工地上卖命,火烧不到他身上来,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最好两伙人多挑点事情,脾气火爆那些人来点打打杀杀,让翟丰茂和张实多花点心思整顿整顿治下,比如送到云南边境大本
“没怎回事。”
“饭桌上说那些话都开玩笑,那些事跟点关系都没有,自己有分寸,不该沾东西,样都不会沾。”
陈异快走两步,伸手把她横腰拦,箍住细腰拖到自己身边,顺手往旁边栏杆推,连怀带抱把苗靖搂在怀里,伸手:“快看,河上有灯船。”
侧首在她颈边啄下,柔声道:“大过年,别发脾气。”
苗靖心头微跳,摁下心头烦躁,皱着细眉看着眼前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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