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还真没有,小巧精致耳朵,藏在头发里不见天日,雪白透着淡红,耳珠圆润软薄,没有骨头温玉。
不知道为什,也许是他爱看那种长长流苏耳坠在纤细肩头婀娜摇曳晃影,也建议她:“去打个耳洞?”
苗靖顿住,唇角徐徐展平,十七岁女生怎会没有爱美渴望,她就真跟着陈异找路边家饰品店,打两个耳洞,挑对米粒大珍珠耳钉,她在镜子里偷偷望几眼,真很好看。
漂亮女生还没来得及确立关系就悄然退场,还没等苗靖耳洞伤口完全痊愈,陈异马不停蹄换新约会对象。
新香水味和新乐趣,男女相处像跳探戈舞,试探往来,眉来眼去,言语挑逗逐步升温,刺激又新鲜,苗靖看着他,大概就像只飞进花园里花花蝴蝶,满园春色关不住。
也不喜欢这款,娇滴滴烦死个人,再换个,换个更漂亮,温柔。”
“你当自己选妃啊?”苗靖语气冰冷,咬牙,“狂妄自大。”
他语气闲闲,不以为意:“女人那多,哥有资本,选选怎?”
苗靖全身血液如冻,忍不住要啐他脸,恨恨甩开他胳膊,快走两步,又被陈异硬扯回来,懒洋洋把身体架在她肩膀上:“别闹,回家去。”
“不回去。”
外头日子如既往混着,没等陈异琢磨透女人种种手段,苗靖突然进入叛逆期。
乖顺温柔、善解人意通通不见,取而代之是冷漠、生分、别扭、顶嘴呛人、毒舌。
先是不愿意再接他递过来钱,苗靖省吃俭用,断绝吃饭以外其他消费,算是陈异把钱放在她房间书桌上,她也原封不动还回来,再来就是剪回小丸子发型,把她那把厚重长发卖掉换钱当生活费,陈异实在不理解她转变,苗靖也开始跟他吵架,他难得凌晨三四点收工回来,不管多轻手轻脚,她铁定寒着脸说他吵她睡觉,要是等她出门后再回去,第二天她又板着脸不理人,罢工不做饭不洗衣服,陈异调侃两句,她拗着脸憋着泪,说总有天,她会把她欠他、花他钱都还给他,两不相欠,副势不
要是能走,要是有地方可以去,她也走,跑,谁要孤零零待在那家里。
“人都走,你不回去去哪?”他嗅到她发顶馨香,不知道是花香还是柑橘类香气,幽幽淡淡挺好闻,低头再闻闻,心里模模糊糊燥意似乎被抚平,脱口而出:“要不要去买东西?”
“买什?”
“不知道啊,你们女不是最喜欢那些香,好看,买点洗发水沐浴露,耳环项链什。”
“没有耳洞。”她冷冷回他,“不戴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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