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异瞳孔猛然缩,也怔许久,最后僵着肩膀站在她面前,神色冷淡,让她滚。
他找人专门在学校盯着她,他不信魏明珍就这扔下苗靖不管,每周末把苗靖拎出来,盘问她魏明珍消息——整整个月,苗靖呆在学校寸步未离,没有找过任何人,也没有人接近她,没有过任何消息。
两个月后,陈异耐心告罄。
钱当然是好东西,能挥霍陈礼彬钱固然痛快,但陈礼彬不死,他也没指望这些,没有就没有,这辈子他跟陈礼彬也再没关系。
“你也真是遇上个好妈,就这把你扔下?连问都不问句?”陈异看着越发削瘦冷清苗靖,面带残酷微笑,“个拖油瓶,拖来拖去随便乱扔,也是,哪有钱来得重要,跟野男人跑出去快活多爽快……你千万记清楚,是魏明珍不要你,跟陈异可没关系。”
,睡醒好些,只是仍半死不活趴在沙发上,陈异面色沉沉走过来,扔个外卖粥盒在她面前,没头没脑来句,声音冷淡:“算是扯平。”
他说是好几年前,他被陈礼彬揍得躺在床上,苗靖半夜给他那杯水和那碗鸡蛋羹,今天……扯平。
两人在家整整呆周,魏明珍电话依然关机,不是关机,而是已经彻底打不通,号码被注销,也没有电话再主动联系苗靖——陈异当着苗靖面打电话给各种小混混式朋友,满城找魏明珍,找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以前是做生意,后来赚些旁门左道快钱,这回真是跑,男人家里家底全都卖空,找他父母亲戚去问下落,都没有联系上。
两人早就约好,拿着陈礼彬那笔钱跑。
苗靖紧紧抿着唇,扭头不看他,眼睛瞪得大大,幽幽、深深。
“滚吧,以后你爱去哪去哪,爱怎样怎样。”陈异耸耸肩膀,锤定音,“跟你,不认识。”
他也不管,这对母女,跟他彻底没关系-
陈
苗靖听着消息,脸色早就麻木僵硬,滴眼泪,句哭声都没有。
她什都没想,只想回学校上课,她初三,课业很吃紧,她不想留在家里,看着陈异狠戾阴鸷目光遍遍在她身上滚过。
陈异讥笑:“回学校?你做什梦?”
苗靖抱着膝盖,幽静眼睛默默注视着他,轻轻吐出几个字:“李老师,是数学老师,他还说起过你……”
他初中三年班主任,为他收拾过不少烂摊子李老师,直留任初三,这年也兼任苗靖班上数学老师,苗靖听他在讲台上提过陈异,说他以前教过个聪明过人学生,上天课抵过他们上周,可惜因为家庭原因,最后还是没有走到正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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