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珍挤出牙缝,面色也是青白,犹豫半天:“这钱,这钱还没到账……是留着你们读书生活用……”
陈异笑容冰冷:“你跟爸结婚多久?也没多久吧,之前生不出来孩子来,他直拖着没领证,是不是最近这两年才领证?为什领证?你想分财产走人?现在人死,房子你们也占着?钱也打算吞?”
他修长指尖叩叩瞧着餐桌,目光阴鸷,语气凶狠:“要他那些抚恤金。”
“别钱可以归你。”他又咧出个笑容,“谁也不吃亏。”
“家里哪还有别钱?”话触到痛处,魏明珍嗓音猛然尖锐高亢,眼里都是怨恨,“陈礼彬说家里存款□□十万,炒股赚百多万,都他妈放屁,放屁,这狗杂种,给看存款都是假,全都赔得精光,剩下钱都送给网上那
像,低着头,整个人也是沉郁干瘦,眉眼浓墨深刻,配上那头标新立异发色,有股冷漠叛逆韧劲,爹妈都死,陈家只剩个十六岁儿子,还有对与他无关母女,私下议论人不少,这家里往后日子该怎过呢?陈异以后会变成什样?
丧事处理完,陈异跟着魏明珍和苗靖起回家,魏明珍成家之主,里外招待人态度格外温柔绵软,陈礼彬留在家里和单位遗物都要处理,她小心翼翼听陈异意思,陈异没什留恋,或扔或送,连那台电脑都给别人。
关于家人以后生活,还没等魏明珍想好——陈异似乎改变爱玩不羁性格,每天都窝在家里抽烟,把屋子熏得乌烟瘴气,偶尔也出门,但晚上肯定翻窗回家,在沙发上过夜。
陈异好几年都没正儿八经回家,家里突然多出个小流氓感觉并不舒服,魏明珍不能赶人,但每天早上起床看见有人大喇喇躺在沙发上——魏明珍心里有鬼,战战兢兢没敢开口让出个房间给陈异,怕他就此在家里长住下来——他那双阒黑冰冷眼睛,时不时突然落在后背,盯得人心里发憷。
家三口表面和和气气,平静水面之下暗流涌动,不知道暗藏多少鬼胎。
苗靖隐隐感觉家里气氛是,bao风雨之前,诡异宁静。
也是某天中午陈异从外面回来,看见母女俩坐在餐桌边吃午饭,慢悠悠扯张椅子坐下,轻浮浪荡点根烟,翘着下巴问魏明珍:“钱都到账吗?”
苗靖顿住筷子,看看母亲,再看看陈异,魏明珍神色僵硬:“什钱?”
“爸保险赔付、抚恤金。”陈异掰着手指头,语气丝毫不客气,“这久过去,你个字都不提?”
这阵子魏明珍就在忙这些事,供电局那好单位,抚恤金、保险金是很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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