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微动,景深他……
他戴虎头帽一定很可爱罢?
景深被她看得不自在,转头问了易寔一个无来由的问题,方才那短暂的微妙易寔自然也是有所觉察,这时见自己的被当做缓和氛围的,一时也不知当笑还是当闷。
事儿既转开,夏意便重新看手上的虎头帽儿,天色已然大暗,看不仔细时她便不
易峰便问:“你还喝酒了?”
“只喝了两巡,奉直兄教人备了解酲茶,已喝过了。”
“上车来罢,赶在天黑前回去。”易峰坐端看了看天色,彤云聚拢,“白日里飘了几粒雪,今晚估摸着是要大下一场的。”
易寔上去坐在景深边上,与几人抱歉道:“身上酒气大了些,可莫恼我。”
“待会儿冷风一吹就散了。”小满最是捧她三哥场的个,捧过了场才和他看今儿买的东西。
襄云楼用过晌饭后,夏意跟小满又欢喜转去糖坊,一时没忍住便诸般蜜糖各买了些,后又随小满去买萁豆、熟药。
小药铺里头,小满跟伙计要了小瓶儿药与夏意道:“这个是手皴药,冬日里洗衣做饭,指不定就皴了手,你也买些罢?”
夏意早教小满惹得什么都想买了,这会儿又掏钱买了瓶药,从小伙计那儿接来手上时下了决心——今日再不买别的了。
是以当小满给小鼻涕买虎头帽时她就抱着糖袋儿藏在景深后头,就像是给景深添了条尾巴。
景深笑着转头咬尾巴:“你多大了,还想学小孩儿戴虎头帽?”
归去时车上多了许多东西,拥挤些,四人缩手缩脚坐在草料上,颠簸时还会撞上人膝盖,景深长手长脚,时候一久便麻了腿,尝试扭了几扭后袖兜里的手帕险些滑出来,好在敏捷一把捞住了才没掉出来。
安分下来,景深捧着袖里的耳坠儿他抬头看眼夏意耳垂,软白的在夜色中也打眼,分明晓得她没打耳洞,可偏偏就想买来。
“小意,景深在偷看你。”
正埋头研究那虎头帽的夏意听小满凑来耳边说了这句,蓦地抬头看景深,景深也转眼对上她的眼。
天色暗暗,中旬的圆月被大雪前的彤云遮得只有浅晕,昏黑中夏意看不太清景深的脸,却对上了那双像极了寒夜里的星星的眼。
“若是不进来这儿我就不想的,可一见着帽儿就止不住想要了。”
他举了举手上提的捆着胭脂的袋儿:“你可是要搽胭脂的姑娘了。”
夏意扁扁嘴,这才大方出去帮小满选帽儿,之后才是去成衣坊取衣裳,冬衣厚,两户五口人的衣裳分别包好,还是易峰帮着搬抱才回驴车上。
东西全都买好,便坐在驴车上闲谈,申时将尽时易寔才小跑着过来。
“久等了罢?”他说话时吁着白气,好似还带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