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叩延见她一副惊魂落魄的模样,安慰道:“那就是老汉看错了,胡乱瞎说,哈哈小娘子不要放在心上。”
春天心内慌张,郑重的点点头,抱着手中的柴禾匆匆走开:“爷爷,柴火够了,我生火去。”
老叩延见她急急走开的身影,嘿嘿一笑,摇摇头。
李渭和叩延英一连射杀了七八只灰毛凫鸟,胡商们欣喜不已,当即烧水褪毛,将几只水禽宰杀干净,肚里塞了沙葱、野菌、沙棘和一些浆果子,用湖泥封住,穿在红柳枝上,架在火上炙烤。
禽肉肥美,油光滋滋,香气扑鼻,众人们围着篝火而坐,闻得肉香撩人,去水边折了一捧青翠的芦苇叶,交错编成圆盘,将肉托在芦苇盘中取食。
胡商们此日在野马泉休整驼队,补充水源,商量歇过此夜,动身西行。
野马泉后,再有三天的碛地即可出莫贺延碛,复行两三日,就到了伊吾地界。
胡商们食了几餐河鲜,终是思念肉食,见水面野凫曳水,躯体笨拙肥硕,动了食兴,知道李渭随身携箭,身手了得,可以一试。
叩延英跟着李渭射杀水鸟,李渭教着他站姿握箭,两人在水边习射,春天和老叩延在岸边拾柴,见两人俱是身姿优美,双腿笔直,攮臂开背,又见水面如镜,红花绿岸,鲜妍明媚,想着再行几日就到了伊吾,离甘露川不远矣,心头舒畅,转眼瞧见叩延英射中一只水鸟,正在那处哇哇大叫,也禁不住微笑。
她伫足观看片刻,瞥见叩延爷爷在一旁笑眯眯的注视着自己,目光大有深意。
鸟腹中塞的菌果已然被火烘出一包汤水,拍开封泥,滴滴答答的肉汁水汁淌在手上,又鲜又美,众人食指大动,满腹馋虫,顾不得多说,大啖其肉,虽然少酒,也丝毫不影响众人兴致。
李渭见春天取匕首削肉,低头慢吞吞取食,少
春天心中一根丝线犹如被人曲指一弹,嗡嗡晃动不已,嗫嚅道:”叩延爷爷”
老叩延的目光投向水边两人,嘿嘿一笑:“小娘子,你瞧瞧我那小孙子,怎么样?合不合你的心意?不是老汉自夸,我们叩延家百年上下才出了这么一个乖顺孩子,他在我们纡弥城,可没少被路过的小娘子塞绢子,送帕子,连我们纡弥城主,都想收了他做女婿哩。”
春天颇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叩延爷爷我和叩延英相处融洽,是顶好的朋友\"
\"哈哈哈”老叩延抽了口烟,眯着眼,“是不是和李渭一比,毛躁的跟个泼猴子似的,上不了台面,看不上眼。我也瞧着着李渭很不错,沉稳温柔,可堪良配。”
“没有,没有。“春天呼吸一窒,满脸涨的通红,手足无措,心头惊恐,“叩延爷爷,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您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