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炉上,我先扶你去吃药罢。”
李娘子皱了皱眉头,握着春天的手:“让姑娘见笑了,我这身子忒不中用,不能久陪你,你不要见外,家中人少清净,难免会有些闷,仙仙年纪虽小,好在乖巧懂事,平日里让她陪着你说话逗乐。”
她又道,“我有个男孩儿,快十一岁了,在学堂念书,待他下课后,也让他来陪你说说话。”
“不敢劳烦娘子。”
李娘子不能久坐,瞧着春天喝过药,又宽慰了几句,扶着赵大娘回屋去,待到屋里空无一人,春天紧锁双目,痛苦的拧起眉尖,长长的吐出口浊气。
刚喝完药,神思不济,阳光打在苍白的脸庞上,她又昏昏然睡去,这一梦不知几时,猛然醒来,只见满室昏暗,已是日落之时。
屋外有汪汪狗吠,井轱辘吱呀吱呀的声音,依稀还有孩童的笑语,春天松开手中抓紧的毡毯,对着陌生阒然的屋子怔忡。
甘州西往庭州两千里,东去长安两千五百里,前路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