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甜言蜜语,把她仅有那点情绪岔开,她推他,有点不好意思,“去洗把脸。”
石青临不松手,托下她脸,低下头,亲她眼睛。
涂南不禁闭起眼,眼皮上酥酥麻麻地痒,男人唇温热又干燥,亲几下,他松开,说:“去吧。”
目送她进洗手间,他把腕表解下来,仔细地收进口袋,想着:就这次,以后再不让她有哭时候。
※※※
涂南脸埋在他肩窝,贴着他敞开西装,压在衬衣上,很久,没有点动静。
但是石青临有感觉,衬衣那块那地方温热,她肩头在轻轻地颤,他收紧手臂。
是真心疼,二十几年情绪,他希望她能宣泄出来,别憋在心里,当做无事发生。那不是别人,毕竟是生她人。
涂南直埋在他怀里,脑子里想都是过往,可是有关她妈事情,全都不记得。这个人毫无预兆地走,又毫无预兆地来。她想:无所谓,各自安好,相安无事,什都无所谓。
无所谓,可是眼泪直在流。
解下围巾。
石青临看着她忙里忙外,走过去,伸手帮她把围巾解下来,顺手拉她下,让她站得离自己近点。
“没话要跟说吗?”他低着头,往她眼睛里看。
涂南抬起头,“应该有吗?”
石青临无奈地笑,手想摸她脸,想起被风吹半天,又收回去,“你好好想想。”
两天后,涂南再次见到苏婉。
她们在车站碰头,苏婉独自人过来,还是穿着第次见面驼色呢绒大衣,拎着只普通黑色手提包,身上没有半点有钱人做派。
涂南也是个人,这是说好。
两人
她好像从没哭这凶过,却是无声,石青临言不发,就这抱着她,不打扰她,让她哭。
快有二十分钟,她终于抬起头来,看见他衬衣那里湿大片。
“好受点?”石青临垂眼,看见她双眼红着,眼睫毛长,还汪没干水迹,心就更软。
“你是故意惹,”她吸吸鼻子,声音哑:“就想看哭。”
他笑起来,“冤枉,怎舍得呢。”
“哦,”她像是真想起来,“今天妈来找,不是什大事,没什好说。”
终于说,就这轻描淡写两句。
他手臂揽上她腰,把她往自己身上按,手上用狠劲,不像抱,更像是教训她,“昨天教育还不够是吗,今天又明知故犯。”
“没干什。”她还狡辩。
石青临笑,舌舔着牙关,又收住,从喉咙到胸口都发堵,叹口气,看着她,“别这样涂南,你不知道有多心疼。”他抬起只手,扶在她脑后,按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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