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行动不便,被他直勾勾盯着,好像被猎夹控住后肢惊兔,六神无主起来。她只能戒备地僵起上身,指门:“出去。”
李雾恍若未闻,步步走向她。
岑矜心狂跳不止:“你听不见说话?”
而李雾已经停在她床边,岑矜坐着,少年身形因而显得更为高峻,冲她密不透风地网过来,似有重量。
他还是不说话,只躬下身捡起地上书,抚平纸页,合拢后放回她枕畔。
汤姨说:“矜矜,你资助那个学生过来看你。”
门内再无动静,片晌,有回音,明显比之前更加有力:“要睡觉,你让他走吧。”
汤姨看李雾大汗淋漓赶来,又神色焦切,刚要再帮问两声,身侧少年已经直接扳下把手,步入房内。
汤姨G声,门再次阖拢,也堵住她问询,她只能返回厨房接着备菜。
岑矜哪能料到李雾现在胆子大成这样,不经允许就破门强闯,整个人愕在原处。
太好,你怎才来看她呢。”
李雾听,大脑嗡嗡,进屋后就往楼梯上冲,阿姨赶紧喊住他:“她这阵都住楼,不方便爬上爬下。”
李雾又掉头回来,急得满头是汗:“哪儿啊!”
阿姨被他凶得很是莫名,指个房门。
那是间客房,李雾过年就住在同间。
岑矜无能为力,又拿起来丢他。李雾似没有痛觉,还是捡。三次下来,岑矜情绪溃败,眼圈红透:“到底想干嘛?”
“来看笑话吗?”
反正现下已足够狼狈,岑矜不介意让自己更加难看:“看现在这样制不你是吧,终于找到可乘之机?是永远好不还是说家里没别人?你要这嚣张,跑来面前示威?”
房内窗帘半敞着,女人靠坐在床上,只穿着睡裙。她泡在光里,面孔素净,也比以往苍白羸弱。
她手搭着本浅灰封面书,书反摊于腿面,而裙摆往下部分条小腿,石膏部位全无遮挡,完完全全,bao露在外面。
李雾动未动,也动不,他盯着那处,心抽痛到无法呼吸,难以迈步。
下刻,女人注意到他在看哪,脸瞬时烧得通红,哗啦将书摔到床下:“让你进来?”
李雾没说话,视线回到她激动脸上,眉压着眼,目光如锐器。
李雾忙跑过去,可到门前人又顿住,手背靠向门板又垂回去,几番攥拳,就是不敢敲。
阿姨见状:“你敲门啊,估计她这会没休息呢。”
李雾让开点位置:“汤姨你帮敲吧。”
汤姨不解,还是过去叩两下门,起先轻轻,里头没动静,后来她放力拍两下,房内人终于开口:“谁啊。”
岑矜声音恹恹,李雾心都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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