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矜蹭掉笔套,没有迟疑,提笔在【女方】两个字后面写下全名。
她重新望向吴复:“需要捺手印。”
“要。”吴复取出盒印泥。
岑矜扬下唇:“你准备真是充分。”
“习惯罢。”岑矜总丢三落四,查缺补漏已成为他专长。
接而解释起自己无故失联:“刚去新公司交些材料,手机忘车里。”
“没关系,”吴复落座,从公文包里抽出两沓文件,长话短说:“你再检查下。”
岑矜接过其中份,信手翻阅起来。
纸张冰凉,印满没有温度文字与数字。
她看得格外专注。吴复则去收银台点单,回来后,他又从包里取出支钢笔,夹在指间把玩,不时看看笔,再看看她。
李雾问:“告诉她什。”
吴复说:“你自己知道。”
“怕,”少年不假思索:“但想让你知道。”
吴复会意笑,他显然不会帮他提供这种捷径。
―
他对他恶感似乎只源于个出发地。
吴复感知到这种不对劲。
可正因少年不打算隐瞒,吴复才更不想当面揭穿。
他知道,脱口刻他将在战局中居于下风。
岑矜事已彻底与他无关。他只求尽早摆脱,不会再做无谓牵扯。
岑矜不再吭声,将拇指红色指纹覆盖到自己名字上。
吴复做同样步骤。
第二份,依旧如此。
两人各执份,法律效力就此产生,他们从此割离,再无夫妻名义。
这时,收银台小哥在唤
不多久,岑矜把协议平摊回桌上,以内腕按平在最后页:“看完,没有任何问题。”
她手指轻叩末页右下角:“在这里签字是吗?”
“对。”吴复把钢笔递过去。
岑矜挑眼看他:“你呢。”
吴复说:“你先。”
四点多时候,岑矜坐在清平路星巴克里等来吴复。
男人穿着风衣,没架镜框,看起来年轻些,似乎能与大学时代他依稀重合。
当然,重返旧时光不只有他,岑矜亦盛装赴约,她殷红裙摆从椅面淌落,好似掐出大瓣花。
他们不像即将劳燕分飞,更像是爱侣间初次约会。
两人目光对上,吴复稍有怔忪,而岑矜只是弯唇笑:“没帮你点东西。”
但这不影响他感到荒唐,他笑声,问:“你多大。”
李雾说:“十七。”
刚要再问他两句,衣袋里手机突然响,吴复取出来看眼名字,旋即接通:“喂。”
他重新看向少年眼睛,没有表情:“嗯,在你这,东西给李雾,你在哪,好,待会就到。”
挂断电话,吴复把手机揣回兜里:“你不怕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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