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单苦笑着说:“韩科长,昨晚吃饭跟你说得那个战友,就干两个月,感觉没前途,不干。现在跟人学修摩托车,打算学会之后自己开店,几年兵白当。”
只要有那点志向人都不会当联防队员,意料之中事。
下午去联防队看过,七八个人聚在起打牌,办公室里乌烟瘴气,要形象没形象,要士气没士气,根本无法与经警分队相提并论。
本打算收编,现在看来收编过来反而是个麻烦。
“感谢单支书关心,联防队事心里有数。现在想知道是,全乡治安怎样。另外每年蚕茧收购,大概有多少外流到新庵那边。”
保卫科职工,个比个有决心,学习很努力。姜科长和杨大姐也很支持,书本费报名费科里出,甚至请厂里“秀才”给他们辅导。
单支书家四间平房,条件看上去没盖二层楼小单家好。
不过进屋,感觉立马不同。
墙上贴满奖状和拥军优属年画,奖状有两个儿子,有他自己,靠房顶位置边挂着个巨大玻璃相片框,全是儿子、儿媳妇和二儿子女友照片。看到这切,看着笑得合不拢嘴老支书,韩博不由地想起自己,想起在东海搞装修父母。
单大婶准备桌好菜,小单肯定说过自己不喝酒,桌上摆着两大瓶雪碧。
“农村不是县城,治安可以,秋粮夏粮晒在路上,下午往路边拢,随便找点东西盖上,夜里没人偷。去年全乡好像就发生过两三起刑事案件,有邻里纠纷引发,有小年轻喝醉酒打伤人,七八年没发生过命案。”
老支书夹起颗花生米,接着道:“公斤蚕茧,丝绸公司收购价低好几块,外流不少,大多是贩
“韩特派,别客气,当在自己家样。小俊,饮料倒,去把你妈喊过来,个人做什饭,快点。”
这是私宴,韩博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坐下来。下次给老支书带几瓶酒,反正家里摆洗三宴剩下好几箱。
小单母亲有些拘束,单大婶经常接待乡干部,比较豪爽,个劲儿招呼吃菜,还忍不住打听有没有对象,村里有个姑娘长得漂亮,刚考上大学,可以帮着介绍。
良庄乡干部不好当,尤其公安特派员。
吃几口菜,单支书打开话匣子:“韩特派,联防队你别指望,是治安联防费被乡里挪用,联防队员工资不足两百六,联防队员就是个副业,有事去,没事不去,天天耗在那儿日子没法过。二是联防队人员构成复杂,有些是落选村干部,有些是各村刺儿头,平均年龄超过三十五,全老油条。跟着抓赌可以,帮乡里搞搞征收也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别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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