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预想得还要顺利,陆太太生产那天,本来也到预产期桂阿姨便挂催产素,预备和那位阔太太起把孩子生出来。
护士们七嘴八舌:“真是阔太太,她手上鸽子蛋,据说能买咱们县城栋楼!包里沓沓都是现金!”
“身边带那个男,不是她老公,是保镖!”
“保镖?真假?又不是拍电影,谁出门带保镖。”
“那位太太是不是遇上什难事,跑到没人认识地方才敢生孩子?”
护士们越猜越离谱,桂阿姨却把这事记在心里,有意无意地跑过去晃圈。富家太太不用外物证明,单从气质看,就瞧得出,那位陆太太跟他们穷酸老百姓完全不样,即便疑似落难,可举手投足都带着居高临下贵气。
小生命直不安地动弹,愈发受不,她丢挂号单,攥着科普画,回家。
然而大哥家也不富裕。
大哥大嫂肯救济她时,却不愿意白养她世,见她没把孩子打掉,又听说是个儿子,万生下来,以后肯定不好再嫁出去,又是顿劝说。
但桂阿姨这回铁心,恨恨地表示:“陆家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抢抚恤金,就得给儿子要套房子!”
老陆家没分家,所以宅基地全在老陆头名下,以至于陆老二死,桂阿姨毛钱遗产也拿不到。
不管人家遇上什难事,瘦死骆驼比马大,她孩子肯定出生就有享不尽荣华富贵,不像她儿子……
没出生就死爸爸,妈妈没文化、没工作,没房子——谁知道那套宅基地能不能要回来呢?
桂阿姨为自己没出生儿子哭几场,忽然生出个大胆想法:
听说陆太太预产期和她差不几天!而且就个男保镖,根本顾不过来,县医院规定,男不让进产房!
桂阿姨纠结得几天几夜没睡好,最后咬咬牙,把剩余抚恤金全给位接生护士。
大哥大嫂听到她有这份志气,才放下心来——至少桂阿姨以后有地方住,不用担心她生计,更不会永远赖在他们家。
桂阿姨知道自己白吃白喝,会碍嫂子眼,何况抚恤金不多,总不能坐吃山空,就四处找活儿干,经常去那家县医院,护士长看她可怜,便给她份临时工作,薪水微薄,但不忙,也不累,就是推着孕妇们尿液、血液,往检验科送,再把空试管送回来。
因为打着这份工,桂阿姨渐渐跟护士们混熟,经常能听到些院内外八卦。
临近生产那几天,桂阿姨听说件奇事:有个特别有钱阔太太,要在他们医院生产。
桂阿姨不信:“有钱人能在这种小地方县医院生孩子?至少也得去市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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