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阿姨:“!”
瞧她神情,安予灼就知道自己没记错——这个阿姨手脚不干净,最后是因为偷东西被辞退。
桂阿姨讪讪,小声命令陆余“吃完下来找”,就退出去。
安予灼撇撇嘴
安予灼扬起小脑袋,看偶像似,大眼睛闪闪发光:“叫安予灼,哥哥你叫什名字呀?”
“叫陆余。”
安予灼:“哇。”原来现在也姓陆啊。
陆余以为他没听清,解释:“多余余。”
“……”谁会给孩子起这样名字?安予灼听得不是滋味,隐约想起,当初真假少爷抱错那桩公案,好像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安予灼添油加醋地把方才听到、陆余遭遇重复遍,安致远夫妇动恻隐之心,真暂时让陆余留下来。
桂阿姨却脸为难,她把陆余托付给娘家大哥,每个月只象征性给两三百块伙食费就行,但留在雇主家吃穿用度不便宜,他们会扣她工资吗?她觉得自己没让陆余饿死已经仁至义尽,不舍得花太多钱。
桂阿姨忧心忡忡,想把陆余带回保姆房再好好说说他,结果安小少爷高高兴兴地拉着陆余回自己儿童房,还没忘记吩咐:“给他弄点吃。”
桂阿姨:“……好。”
灼宝儿童房是个套间,有独立卫生间和小客厅,布置得也很温馨,正中央铺着彩色地垫,靠墙是排大收纳箱,里面堆满玩具,还有顶粉蓝色尖角帐篷,陆余感觉自己进童话屋,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他身破旧脏污,和这里梦幻精致格格不入,只敢拘谨地偷偷看。
正好这时候桂阿姨送面条进来,清汤寡水碗素面,没有平时吃贝柱和小海参,分量倒是足。
安予灼不满:“这怎吃?”
桂阿姨好像就等着他问,立即说:“雇主家好东西贵,们不能乱吃。灼宝,你妈妈要是问起,就说只煮碗素面,连鸡蛋也没放。”
安予灼:“……”
安予灼慢悠悠地“哦”声,冷冷地说:“那你为什吃妈燕窝?”
安予灼注意到他视线,然:“大佬现在还是小孩子,喜欢这些很正常。”然后很大方地把零食和玩具都推给他。
陆余样都没敢碰。
他常年辗转在桂阿姨亲戚家,知道该如何寄人篱下——第要务就是主人家孩子玩具不能碰,万弄坏,招来白眼是轻,多半会被打骂。
安予灼没想到未来呼风唤雨大佬“陆先生”,现在会这谨小慎微,心里百味杂陈。
要知道,二十年后,陆倚霜名字无人不知,圈子里豪商巨贾都对他又敬又怕,小安总有幸在次酒会上,远远见过他风采,那气场,叫人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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