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颈间蹭
蹭。
楚肖珩闻到她身上淡淡
酒味，“喝酒？”
她没应，像个小动物般往他怀里钻。
“……”楚肖珩将她推开，“睡觉。”
他是真累，回国后都没倒时差，接连赶场，
个部分结束后，她抬起头揉揉脖子，再次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唐棠关上电脑，去酒柜取瓶罗曼尼康帝，倒上半杯红酒，坐在观景露台上。
苍穹低垂，仿佛整片星空触手可及。
她抬起手，在虚空中晃晃，心里那点小情绪被浩瀚景观冲淡。
“CC，
想听歌。”随着她吩咐，音响开启，音乐在室内流淌。
他淡道：“以后别用这种廉价化妆品。”
她极力掩饰窘迫，装着云淡风轻应声，“嗯。”
他目光落在她锁骨项链上，又道：“这种廉价饰品也别带。”
“……”廉价两个字，令她如坐针毡，尴尬和无措从每个毛孔冒出来。
以前她从不带项链，只有每次见他才会带，就为让自己更好看点。
番。
她以为自己很美，至少走在校园里超高回头率给她信心，而他总是不予置评，从没夸过她漂亮。为取悦他，她学会化妆，弥补渐失底气自信。
那次她全妆去见他，以为总该得到他句赞美。
他在亲吻她前，确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半晌，而后，道：“去把妆卸。”
她表情僵，嗫嚅道：“……这样不好看？”
唐棠靠在躺椅上，听着音乐，喝着红酒，顺便拿手机看盘，这几年她开始研究证券和期货，目前为止收益不错。
红酒喝完，后劲也上来，唐棠晕乎乎回卧室睡觉。
以前还会傻等整晚，现在不会，给自己找点乐子，喝点死贵酒，睡个美容觉。
唐棠不知道楚肖珩是什
时候回来，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边有人。
她翻个身，趴到男人身上，是眷恋气息……
但那刻她懂，为什他从来不夸她漂亮。
因为她再怎打扮，身上都写两个字——廉价。
在那之后，他开始安排助理为她置装购物，有时候去国外出差也会带上她，让她去大牌秀场挑选。
她从不拒绝他打扮自己，她想成为他喜欢样子。
唐棠洗澡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脑继续完善毕业论文。
“看起来很脏。去洗。”
她垂下眼，起身，去浴室。
片刻后，她再次来到他身边，他手指刮过她脸颊，指尖在眼尾处顿住，道：“怎洗都洗不干净。”
“……”她已经很努力去洗，可是眼线没办法下子洗干干净净。
尤其她皮肤雪白，点点阴影就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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