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各项检查之后,涂宙和金离说个比较让人难以相信事实,涂年肚子里孩子竟然在反哺……虽然
眼角颗泪水润湿小小颗痣,他低骂声,“你太坏。”
非要逼着他走……
涂洪垂着眸,遮住眼底那丝悲怆,低声唱出那唱无数遍催眠曲,屋子中只留下他那低低吟唱声,很好听却又无端让人想哭。
涂荒脸不可置信,用手捂脸。涂宙和涂宇只是坐在沙发上,没有表情没有动作甚至连眼神都是麻木。寒风刮过,院子里树叶扑朔朔地掉到地上,金离夹着烟手微微颤抖下,转身望向屋中。
“轰隆”声闷雷过后,屋外竟然飘起雪花,如那个夜晚雪原。烛酒低头在他无名指上吻吻,吻在那枚说好要带辈子戒指上,冰凉刺骨戒指再没人将他暖热,再抬头双眼铺满泪水。
也还在努力聚焦辨认着烛酒脸,最后可能实在是有些模糊,只能伸手探去,点点摸过他轮廓。
烛酒:“乖年年,们闭上眼休息下好吗?”
涂年摇头,固执道:“不要。”
金离低声骂句,像是受不这种场景,拿着烟走到院子中去,背影有几分仓促、狼狈。
涂洪他们也看着涂年,父母离世那段日子他们也这样围坐在涂年身边,他那时候年纪很小,又亲眼目睹他们死亡,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惊醒,醒之后也是这拗着头固执地说他不睡。那时候他们会轮番上阵哄他睡觉,讲故事、唱催眠曲等等,反正是能用手段他们都用,虽然有些闹腾,但是确每次都能把他给哄睡。
原本他所有希望都在双生佩上,他以为涂年如果走能把他起带走,可是到现在双生佩都没有点反应,他们明明立契,明明立契不是吗……
“要怎等你呢……”
他爱他,他爱他,雪花飘在空中,轻轻碰就成水滴,只是再没人垫着脚尖红着脸吻上他唇。
……
不过没过多久大家就发现不对劲地方,涂年心跳没有停止,不是死亡,只是现在体温、心跳以至于呼吸都维持在个临界值。
涂年扯着烛酒衣袖,用尽所有气力以至于指尖都有些发白。他当初昏迷时候做过个梦,梦中也是他爸妈来接他,在片暖阳中他进另个世界。
可是……他不想走啊。
“不想睡着,酒儿,不想睡。”
烛酒低头吻住他唇,他笑道:“没有睡,只是闭闭眼,眼角都红,会不会疼?”
说着又吻上他眼,温暖唇落在眼睫上,丝丝麻痒篡入心脏,眼睫微动,涂年终是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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