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皱眉,那点好不容易生出温柔又消失殆尽。他上去拉池良宙,“不可以。”
“你别过来。”池良宙又后退步,后背抵上门板。
“系统可以更新,但不能停服。”余也眯起眼睛,耐着最后点性子说,“也不是你够不到糖。”
“老板跑路。”池良宙眼前浮起片黑色光点,竟逐渐淹没对方表情,“……”
“你可以离开,”余也说,“但不能是逃离。没有、也不会做伤害你事情。”
很多他们人都很好,健谈、幽默、努力……他们没有嘲笑或者刁难,只是单纯不理解而已。
他也只能笑笑,就完。有时候高兴,也会眉飞色舞地分享些生活小窍门,比如买凳子就搜老头儿钓鱼凳,买相框就搜营业执照框之类网购省钱攻略。
哦,余也总是会淡淡地笑着听,然后,估计还是继续买贵……
自己省钱攻略好像都和他说尽。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和他在起总是高兴?
可自己除能为他干点跑腿儿这种杂活儿,又要怎融入他世界呢?
【池良宙】
有时候池良宙不明白,温度分为几种。欣慰、思念、善意……其中善意又分为平等……和怜悯。
怜悯目光是蜇人,但好在自己生来就浑身盔甲。他曾最多次体会这种目光,是辅导员班会上,他初入大学不懂规矩,被辅导员当着全班面质问为什搞特殊,用蓝笔写材料时,他朗声回答:
因为蓝色墨水便宜,老师。
字正腔圆,不卑不亢。
“你……”
你做。
你存在让相形见绌。
长远来看,余也有害健康。
在余也怀里池良宙剧烈挣扎,最后个停顿后,用力把推开他。
然后后退步,浅鞠躬。
看得出余也愣下。
“学长就像之前糖,吃,就吃不惯自己。”池良宙说,“们游戏就到此为止吧。”
全班目光扫射过来时候,他依旧把腰板挺得很直。
因为无谓,所以无畏。
他后知后觉地想——也就是现在想。他发觉自己开始流泪时候,不知道为什自己突然就对早已适应怜悯目光产生这大反应。他想也许是挤压情绪爆发,又觉得更重要是些别什。他现在知道。
因为他开始在乎,面前这个人他开始在乎。
但主观在乎也许是最廉价。这所大学里,每个学生都是踩着高考独木桥走进来,大多数他们,家庭和学历都是那匹配,他从未和那多高层人士子女近距离就这样接触。经常对于他为几块钱帮人送快递这种事,露出真诚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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