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忠回话:“胡掌柜去请,想必在路上。”
秦义只好接着赶马车。
说不晕车
是假,任谁这颠簸路,都很难不想吐,何况是沈时葶这单薄身子。
可她怕陆九霄反悔将她送回去,硬生生忍着,撑着,抠着掌心保持清醒得体。
牙咬,眼闭,便捱到锦州城内。
皮跳,大骇道:“若真叫陆世子翻出点蛛丝马迹,在圣上跟前说道,只怕要生事。”
李国公拍拍桌,阴恻恻道:“离京都,看谁护得他!”——
京都至锦州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是日两夜。
这两日夜,格外“风平浪静”。
尹忠与秦义剑刃血红,拿帕子擦干抹净后,插-入剑鞘,副无事发生模样骑马赶上前方马车。
待到马车在座别致院落停稳,她扶着车壁,软着腿,缓缓踏下。
捂唇,便小跑至草埔边,弯腰呕起来。
她这路忍得有多辛苦,陆九霄也不是瞎子。于是看她眼,走过去给她拍两下背。
倏地,他莫名其妙瞥眼自己那只殷勤掌,顿顿,收回。
他朝尹忠道:“那人呢?”
前方是座客栈,秦义在外问:“主子,可要稍作停歇?”
以陆九霄心急程度,自是无需歇息。
他侧头望眼困得睁不开眼小姑娘,就见沈时葶挺直背脊,朝他摇头,“不累,世子继续行驶便是,再有日就到。”
若是寻常事,陆九霄说不准还能顾念顾念她小身板,可显然,眼下这桩不是寻常事。
他思忖片刻,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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