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打量他
神色，忍不住道：“大人，陆世子性子急，让他知晓
，不会生事吧？”
贺凛停下脚步，心下思忖，原以为他整日沉湎酒色，不务正业，皇后怎
也不会动他，谁想还是……
更没料到，李家做事竟如此急切。
思此，贺凛不得不忆起
桩事——
正是五年前，陆九霄
来，他给陆九霄指个方向，这小子不至连敌人在哪个方位都不知晓。
二来，他确实头紧，而眼前这位世子爷，确实多金。
顷刻，“多金”世子爷起身，走至书案边，拉开抽屉，将钱庄钱印子丢过来。
“就算你所言皆对，那李家为何对付
，又不是贺忱，既没赫赫军功，也无兵权在，他为什？”
贺凛接住钱印子，凝他眼，移开目光道：“谁知道呢。”
贺凛静下道：“李家打压世家也不是日两日，尤其是握兵权世家，当年兄长锋芒毕露，成他眼钉也不是没可能。不过李家办事谨慎，难留把柄，这几年明面上都干干净净，此次不过赌把，你就说，这钱借不借吧。”
“……”
陆九霄唇角紧抿，他好些年没受过这种憋屈。
半响，他道：“最后个。”
贺凛抬眉，“你问。”
。”
几乎是“轰”地声，“韩余”二字如雷贯耳，炸得陆九霄个措不及。
他怎会不记得？
就是那个当着武百官面，称贺忱亲谎写军报韩副尉。
就是那个被他绑，险些屈打成招，却在他被陆行禁闭期间人间蒸发韩副尉。
“许是你这人实在讨人厌吧。”——
为避开李家耳目，贺凛还是从南面墙翻出去。
陈暮于墙下候着，见他来，忙道：“大人，陆世子应吗？”
贺凛握着钱印子，“嗯”声。
他心事重重地往小路走。
“你早就知道，早就在查，这些年瞒得结结实实，怎这会儿肯告诉？”他眼尾轻挑，目光紧盯着眼前人。
贺凛顿，低头抿口茶，道：“此事本与你无关，原也没必要因你交情——”
“和你没交情。”
贺凛滞瞬，“……原也没必要因此事卷入是非。”
可既他已陷是非，此事就另当别论。
贺凛继续道：“当年，亲眼瞧见他进李家后门，若没料错，他应是李国公人。”
言下之意，他是因此事才查李家。
“噔”声，陆九霄杯盏重重搁在桌几上，他背脊挺直，眉眼隐隐蕴着怒气，道：“那你当年装什哑巴？”
“就是说又如何，无凭无据，有人信吗？陆九霄，当年有人信你吗？圣上信吗？”
四目相瞪，二人心皆是憋着股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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