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前啊,姐妹们最少,也能沾沾陆世子
衣袖,现在可好,至多也只能在清晨吊嗓时瞧眼人背影……
人和人呐,比不得,比不得。
陆九霄堪踏出雕花门槛,那头秦义便将马车从角落牵过来。
他正弯腰欲上车厢,倏地声音顿,维持着只脚踩在踏板上姿势,眼眸微阖,耳尖微不可查地动下。
他顶着眼底片淤青坐起身子,揉揉有些酸疼肩颈,脸色如既往地暗到最沉。
何为“色-欲至昏”他算是明白,他昨夜是怎动将就她歇晚心思?
他是能将就人吗?
再细想,昨夜她反常态诱他,反复蹂-躏后,才有那垂垂欲凋娇花模样……
思此,陆九霄侧嘴角无意扬下。可以,很好,装得挺像。
,轻轻翻个身……
然,即便是这动静,也足够让人感知到身侧躺着个温温软软东西。
陆九霄自幼便未有与人共睡榻习惯,偏他耳力还极好,小姑娘呼息,如此清浅,也照落进他耳朵里。
男人睁着眼,去看窗外朗星明月,竟是睡意全无。
许是因夏日天热,身侧人睡觉并不老实,时不时翻个身,每翻下,被褥便往下滑截。
这条巷子白日里本就幽静,加之花想楼又处巷末,静得连风声都能听得清二楚
此时,秦义亦是面色肃,悄然与陆九霄对眼,就见他收视线,漫不经心地钻进车厢。
路上,秦义都分外小心,生怕又遭哪个暗算,上回当街纵马行凶事,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只是他们主子,这是又惹上谁?——
晃半月过去,京都天儿愈发炎热,四处空气都像带着把小火
正这时,屋门“吱呀”声被推开,那朵“垂垂欲凋娇花”正端着盥盆,动作慢慢地走来。
伺候陆九霄盥洗之后,她递上张盥帨,似是在他暗沉脸色上凝瞬,惊讶道:“世子,您没歇好?”
眼底是青,眼里是红。
陆九霄不轻不重地抬头,嘴角微微抽,那意思像是道:你看像睡好样子吗?-
下楼之时,花想楼冷清至极。几个晨起吊嗓姑娘乍见他,下意识便往二楼木香阁瞧眼,不约而同地低低“嘁”声。
几次过去,陆九霄烦躁地用背压住眼眸,正欲翻身下榻之时,那具原缩在角落小身子,蓦然贴近。
他怔下,推开她脑袋,将人推回去。
然,不几时,那颗脑袋又自己挪回来,抵住陆九霄肩头。
如此反复几次,陆九霄倦,疲惫地垂下,不情不愿地阖眼-
翌日早,陆九霄睁眼之时,身侧已然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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