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竭力稳住身子,见酒樽已空,便又提壶斟半杯酒。
殊不知那只微颤,也尽数落尽男人眼。
陆九霄眼角弯弯,抬着下颔指向桌前赌牌,问道:“会赌牌?”
听到“赌”这个字,沈时葶怔瞬,朝他摇头。
陆九霄少两分兴致,指向高台处
就听那厢人怒道:“臭婆娘!你知道是谁吗?胤国公府二公子,你也胆敢忽悠?次两次便罢,竟还有第回?瞧你是吃熊心豹子胆,这花想楼不想开罢!”
随后是石妈妈声音,似哄似骗,压得极低。
可李二并未被哄过去,只嗤道:“病?可是听陆九霄来,你葫芦里卖什药当不知晓?怎,是觉得国公府比不得永定侯府?还是觉得李二比不得陆九霄?!”
这国公府姓李,当今皇后亦冠此姓,有谁敢说句国公府比不得?
可若是真比较起来,永定侯府亦是皇恩加身,不说永定侯镇守冀北劳苦功高,就说那陆世子,自幼可是在圣上眼皮子底下长大,那是独得恩宠,就连去岁他当街踹断李二根肋骨,圣上句话,不也是轻飘飘揭过?
陆九霄眉眼间划过丝不耐,他最厌烦同句话说两回。
“愣着作甚?要给你直举着?”
听出他话里恼意,沈时葶也顾不得多想,当即便从他掌接过粉玉,指尖无意轻触到男人心,像猫挠似。
陆九霄怔下,只在空停顿半刻,才缓缓落至膝上。
他这才仔细打量面前姑娘眼,芙蓉面,峨眉黛,胭脂唇,干净眼眸之下,秀丽鼻梁涂着层薄薄银箔细粉,使鼻间那颗小小红痣,瞧着都格外引人注目。
这二公子也是个脑子拎不清,他比不比得过,肋骨都断根,心里怎还没有半点数?
思此,石妈妈身子弓再弓,道:“二公子实在折煞奴,奴断断不敢欺瞒公子啊!那丫头真真病,病得不轻,只怕过病气,连累二公子,这才改让王芩丫头伺候,可、可是王芩何处伺候不周?”
这头,沈时葶彻底僵住身子。
言两语她明白过来,为眼前这位,石妈妈拿王芩搪塞李二,没搪塞过去。
现下李二正气急败坏地处处翻找,闹得整个看台争吵不休。
这样精心打扮,陆九霄想也想得出,她本该去往谁面前。
思此,男人眉头轻轻抬,问道:“你怎不跑?”
这话问属实没头没尾,但沈时葶几乎是立即就听懂。
可还不待她应声,便听邻桌“砰”地声响,桌几倒地,还连带起片兵荒马乱惊呼声。
沈时葶下意识侧下身,即使珠帘遮蔽,她什都瞧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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