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年前起,他们就常来中界请温朝夕。那时对方抱着个空盒子,手掌颤抖,眼神茫然。
他们请温朝夕飞升,同他们去天界,温朝夕不愿。
他们不知所措,这是他们第次听到有修士不愿飞升。
他们不由道:“即便是渡劫修士,在中界也就八千年岁,时间到,便会湮灭于世。”
温朝夕“嗯”声,说他知晓。
两人还不知道胥朝起和温朝夕日常相处,只觉得以温朝夕性格和身份,再看看眼前小修士修为和年龄,他们不自觉认为是温朝夕掌家。
胥朝起听出对方话外之意,掌家他不看重,但他厌恶对方猜测自己在师兄面前微不足道,于是提剑与对方打斗起来。
剑影冲天,狂风乱撞,二人连忙躲闪,不愿出手。
就在他们被逼得实在无路可退,险些坠入天梯下时,终于出手,扬起道光。
白光朝着胥朝起飞去,如个大罩子,眼看要将胥朝起罩住——
胥朝起冷哼声:“你随意闯入家中,便是有理?”
那人哑哑,他性格与身份由不得他与他人起争执。
另人扯扯他衣袖,挤眼示意,他恍然就明白。二人同躬身对胥朝起见礼,言道是他们不对。
见他们仍是不走,依旧有入内之意,胥朝起蹙眉。按理说他应该找师兄询问此事,可他却潜意识不想让师兄见他们。
于是他对两人冷言冷语,弄得两人很是尴尬,不由对望。
后来这中界映天宗有越来越多修士飞升,却始终未见温朝夕。
终于,在温朝夕四千岁时,他们奉神君之命,再次来请温朝夕。
当时对方似乎在庭院画画……
他们察觉到什,连忙望向周围,他们记得当年来时这里可是草木丛生,如今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们回忆起那幅画
忽然大风袭来,广袖挥,罩子被打碎。
温朝夕见胥朝起揽在袖下,冷淡看向二人。
那两人眉心跳,连忙见礼。
*
跟随温朝夕路上,他们望着仙气出尘背影阵恍惚。
人忍不住道:“小道友未免太咄咄逼人,温仙人还未出来,您倒先替他拿话。”
胥朝起自知今日脾气奇怪地不太好,但还是还嘴道:“是他道侣,怎就不能替他说话?”
另人抬起白色衣袖作礼,看似和气道:“温仙人为宗掌门,中界之首,您如此这般,也扫他面子。道侣间应以和气为重,万被他知晓,他不悦也不好。”
“中界”词出来,胥朝起联想到那磅礴威压,朦胧间他好似知道这两人身份。
天界,中界,地界。中界即使二十七境,但常人不会如此称它,除非是另外两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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